担心。”
闻嘉鱼很快就放弃挣扎,决定用坦诚打动对方。
程亦然舌头在没化的棉花糖上打转,突然觉得这糖不甜了,味道还有点奇怪,苦中带着血腥的怪味,一句“关你屁事”堵在嘴里,盘旋半晌,没好说出口,低头捏着包装袋玩。
闻嘉鱼苦笑起来。
明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也不转过去。
不是悲伤和失望,她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态度,这是她乖张的本质。
她不屑。
“亦然。”闻嘉鱼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对我好?因为我姓闻吗?”
程亦然将视线转回来,有些好笑道“没有啊,如果只是姓闻的话,我还会打你呢。”
闻嘉鱼愣了愣。
程亦然也顿了一下,然后更开怀的笑了起来,捂嘴道“抱歉,脱口而出了。”
闻嘉鱼只是看着她,沉默下来。
程亦然笑够,抬头和闻嘉鱼对视了眼,移开视线看着墙角,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也没有再说话。
其实在闻嘉鱼面前,程亦然是怯弱的。像衣衫褴褛的贫民窟流民无意撞见一个会发光的宝藏,下意识的跟随过去,它停,程亦然蹲在角落默默欣赏,它靠近,便自然而然的欣喜起来。
但这种欣赏与欣喜其实都是无礼,因为程亦然并没有把对方当人看。
程亦然向来不会把谁当人看。
所以这种事不能说,她怕这个发光的宝藏以后就不会发光了,她得好好呵护,费心思给他最好的,让宝藏越来越亮。
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闻嘉鱼追问。
“唔……”程亦然皱眉,抬起下巴看着闻嘉鱼煞有介事思索起来,然后给出答案,“因为你长得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