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人。不冷漠,只是性情冷淡,好像谁也不能让他动容,给人的感觉其实蛮安全的。”说到这,程母笑了笑,“其实他有些别扭,别看冷冰冰的不怎么说话,你小时候每次哭闹,他都会过来看你。”
程亦然笑了笑,继续吃饭,没有再说话。
其实程亦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母亲被束缚在家里,自己则会被父亲身边的人送到各种地方,要么是读书,要么是什么也不做,跟着人家生活。
反正姓程的都不喜欢她,不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被送来送去很正常。
后来是继父有毛病,程母也喜欢把她推得远远的,生怕她被什么伤害到。
总之程亦然觉得自己的过往实在乏善可陈,但又好像冥冥之中隐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程家是怎么倒的?”程亦然问。
程母突然变了脸色,抄程亦然摆摆手“这是忌讳,不能提,在谁的面前也不能提。”
“搞得我们好像前朝余孽。”程亦然觉得好笑,喝了一口粥,看着程母苍白的脸色,有些无奈,“好吧,我不说了。”
樊湘水的病房里现在没人,病床上的人还是昏迷状态,病情有点悬,可能会瘫痪。
沈濂坐在角落抓着头发,神情有些茫然。
其实他以前不常跟和樊湘水顾炀这样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玩,后来打了人被他们撞见,就被缠上了。
可能还因为他家里比较有钱,还比较凶,稀里糊涂被他们叫大哥,跟着他们玩各种玩命的活动,还有打架。
对于打架,他已经麻木了,可能是这个圈子的傻逼实在太多,还喜欢往他跟前凑,不教训你还供着不成?
谁还不是位爷了?
沈濂不是天生才这么浑的,也就浑了一年,他从没想过怎么去融入他们的圈子,也跟他们交不了心。
沈濂觉得他浑吧,也不走心,至少他还是沈濂,没有迷失。
可当想起那个瘦瘦小小的女生将她扶住,而他却把人家折了手,他就觉得他很坏。
真正意义上的,坏。
他还记得他将那轻得没几两肉的人举起来,往下摔的那一幕,他会做到这个噩梦,梦到他将人摔得鲜血淋漓。
他打了这么多人,哪个不是浑身是血抬走的?
可这个,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