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容止发热了。
先受到朱夲灵力的污染,后又接连受到重创,再加上路上颠簸,没有机会修养灵石,他有些吃不消了。
稳住真气之后,容止也倒下了。
战肖要给他度灵力,容止不让。
“你救青竹,损失了不少。接下来,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再损了灵石,就糟糕了。”
云歌已然恢复如常,她过去为容止诊脉,发现他体内气息逆乱,上下不接,虽暂时稳住,但还是波涛汹涌的。如此状况,再不好好调理气息,真气就会反噬他的灵石,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容止。
“这是临出宫前,孙太医给我救命药丸,说是可以调理真气,我瞧着大人的病症适用,不如吃下一颗,看看能否恢复。”
容止接过药丸,想也不想就吃下去了。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丹田处的胀痛就缓解了不少,头上的汗也渐渐没了。
云歌松了口气。
她回头对战肖说“将军,这里交给我吧。明日还需赶路,需要将军之处甚多,将军还是去好生休息吧。”
战肖看了眼容止,脸色的确恢复了一些血色,可状况还是不容乐观。
容止也虚弱地说“让云歌来吧,若是不成,再叫你救我也不迟。”
他这般说了,战肖也没有再坚持。
“那好,你别硬挺着,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下了马车,他回头看了眼云歌。
“你怎么样,吃了点果子,就好了?”
云歌讷讷地点了点头“嗯,已经完全好了,多谢将军关心。”
战肖冷着脸,头也不回地回帐篷睡觉了。
云歌被他冰冷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
她确实是好了呀,他在气什么呢。
容止瞧她懵懂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阵。
云歌眨着眼睛“大人笑啥。”
“笑你们,真是个好年纪,青春年少,有着无限的可能……”
“大人才几岁啊,怎么说话像个老头子呢?”
“经历得多了,就不免沧桑了许多。”容止看着云歌,轻声说道“刚才那药,不是孙亭玉做的吧。”
容止那明明虚弱,却格外锐利的目光,看的她很不舒服。
这大概就是一个资深谍者的气场吧。
云歌也不隐瞒他“实不相瞒,是我自己做的理气的药丸。”
“你不是灵力者,做这种东西做什么呢。”
“我虽不精通灵力,但将军能用得上呀。我此番出宫,就是来辅佐战将军抓捕朱夲的,担心路上可能会遇到损伤灵力逆乱气血的情况,就带来了一些……”
容止撑起身,想要坐起来。云歌赶忙上前搀扶,容止靠坐在马车上,云歌刚想松开她,却被容止拉住了手臂。
他的力气很大,不容她挣脱。
“大人,你这是……”
容止一个用力,云歌立刻扑到了他的怀中,抬手,他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果然是易过容的。”
云歌瞪大了眼睛。她并没有被容止戳穿后的恐惧,心中想的是,他和青竹果真是师徒呀,连戳破她易容术的手法,都是一模一样的。
容止英俊的脸在她的面前不断放大,他光滑的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云歌浑身都紧张起来,在他强大的精神压迫下,竟然连动都不敢再动了。
“骨骼俊秀,肤质嫩滑,五官立体,发质黑亮。”
他把她的整张脸都品评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她的眼睛上。
“还有这双眼眸,聪明机灵,又有着不同凡俗的精光,这张虚伪的面皮之下,该是个上乘极品的女子吧。”
在花楼里照看了这么多年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