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青,“这也是你的计划吗?”
“是,也不是。”
李佩青看向李仲棋,“义父可知道静渊堂镇狱的由来?义父又可知乾山的由来?”
李仲棋叹息着点了点头,“以前不知,静渊堂老堂主重伤之时,我才知道。”
李佩青声音嘲讽,“所谓镇狱,不过是为乾山灵力的养妖地。
静渊堂为了镇狱,也不知道忍受了多少痛苦,牺牲了多少弟子。
那镇狱初起时,或者真的是为了镇压重犯。
但到了后来,根本就成了乾山满足私欲的炼狱!
里面所谓的重犯,又有多少是有罪,多少是无辜?
纵然有罪,给个痛快便是,又何必以残忍之法年复一年地压榨他们的灵力?
静渊堂每代堂主,更是要忍受那可怕的咒力,每到晚年便神智失控,不得好死。
这样的宿命,早已经为鸿蒙剑派埋下了祸患。
就算今日不反,迟早一日也是要反!
柳池华当年做不到的事情,今时今日更不可能做到了。”
闻言,李仲棋叹息一声,“太上长老尚在。”
“云心不足为虑。”
李佩青的目光隔着阵法,望向了牧岚心所在的地方,“未晞长老才是真正的变数。”
李佩青望向牧岚心的时候,牧岚心也感应到了对方的目光回望过去。
想了想,牧岚心还是起身朝李佩青所在的龙虎台而去。
这个时候,大家的心神都在外面鸿蒙剑派与镇狱重犯的交战中,倒没几个人会关注龙虎台的情况。
隔着阵法,牧岚心与李佩青相视。
“未晞长老会出手么?”李佩青问。
“你还想做什么?”牧岚心反问。
李佩青轻笑,“这世间,还是岚心师妹最了解我。
未晞长老可以出手,但我扶摇堂必须要平安离开。
否则,今日的血祸不止于此。”
牧岚心表情不变,“你以为我师傅会对鸿蒙剑派的内斗感兴趣吗?”
李佩青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远处的柳深青,“未晞长老不会,但岚心师妹你,似乎对宗主幼子特别关照。”
牧岚心没接话。
她相信李佩青还有后手,但可能会让李佩青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李佩青希望以未晞的威压来解决这场纷争。
只要未晞开了口,哪怕是兰山阙也不能奈何。
见牧岚心不答,李佩青收敛笑容,神色认真地道“大劫将至,松千行已经掌握了先机。
如果再让他突破成为六品妖皇,对妖族,对人族来说,都是不可想象的大祸。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要阻止他,这也是最后的机会。”
“光凭扶摇堂,恐怕还撼动不了他。”牧岚心出声。
李佩青能说出大劫两个字,想来也是知道了些什么。
再加上刚才李佩青所言,其对松千行的恨意不似作假。
其他的不说,让松千行突破成为六品妖皇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当初松千行被她师傅未晞震慑的时候,不卑不亢,眼中还隐有战意。
一旦对方突破,恐怕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师傅未晞。
到那时,她也逃不过。
李佩青目光中闪出奇异之色,“或者未晞长老会感兴趣呢?”
牧岚心白了李佩青一眼,这家伙根本就是打她师傅未晞的主意。
想到这里,牧岚心眼中隐有黯然划过。
现在谁也不知道,她师傅已经仙逝了。
至于师傅留给她的三次保命机会,她也不知道究竟能发挥多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