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罗,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关门放师兄师姐师弟,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足以令人闻风丧胆。”她鼻孔朝天,骄傲着咧。
商琴失笑,夹了一块鸡腿肉塞进她嘴里。
“你还是吃东西的时候比较可爱。”
汐萍嘴里咬着肉,白了商琴一眼。
待得肉块吃下,才得以抗议,“我随时都比较可爱,谷若虚说的,他就没见过比我更可爱的姑娘。”
“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能理解。”商琴附和着,满眼笑意。
其实,自打与胡飞花谈过一次之后,她便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回去。她当然不愿意就此称败,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但是就如胡飞花所言,男人的心里除了儿女私情,还会有家国情怀,对很多人而言,后者凌驾于前者之上。
之前,秋墨语答应她会辞官,带她离开京城,那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优先。但是,她亲眼看着他考上状元,入朝为官之后,为了政事可以彻夜不眠。而且,她也忘不了在那耀眼的朝阳下,说着他期待他的政见给这个国家、这些民众带来改变的,比朝阳还要耀眼的他。
他对皇家失望,所以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他说的离开,不考虑这样会不会令他伤怀。但是,在如今,不能再如之前那般痛快离开之后,需要她也在这其中来做出努力抑或是牺牲的时候,她便犹豫了。
是为了她自己的快乐强硬逼迫他必须如之前承诺的那般一起离开,还是妥协答应与公主共事一夫,也或者就这般离开,将他,将公主,全都抛在脑后,就当这两年的婚姻不过梦一场。
商琴犹豫不决,她怕做出第一点他却不接受,更不愿接受第二点,也唯有第三点,让她可以看似立于不败之地。
情浓之时,她的离开会让他如林谨之对待娘亲一般,永远将她放在心里最深最重的位置,而昌平公主会变成另一个求而不得、满腹怨言的肖氏。唯有她,可以拥有自我牺牲的满足与骄傲,心安理得地做回原来的自己。也或者,会如娘亲一般,痛苦抑郁终身。
“师姐,你在想什么?”汐萍打断她的思绪。
“没什么。”商琴笑了一下,摇摇头,看着桌上的美食,再次不由得想起他。
他知道她喜欢吃,就连在宫里赴宴,也不忘用帕子包了吃到的宫廷小点给她带回来,全然不管这会被人嘲笑。或者该说,她的存在本就是令他被嘲讽的,但他从来都不在意,永远都是对她宠爱有加。
“汐萍,稍后你自己回沧海阁吧,我要回家去了。”脑中一片清明,她眉眼弯弯,是发自内心的真的笑了。
见此,汐萍也是高兴不已,重重点头,也不忘嘱咐,“师姐,要是那个公主想欺负你,别忍着,咱们荒谷的人,生来就不是被欺负的!”
说完,还举着小拳头在空中挥。
“放心,就像你方才说的,被人欺负就不是商琴了。”商琴咧嘴,朝她眨了眨眼,“而且,我手里还有不少紫欣姐给的好东西,我不去欺负,那人就该感恩诸天神佛了。”
汐萍连连点头,对此十分赞同。
秋墨语同昌平公主成亲,皇帝给了他半月的假日,但自婚礼以来,他一直将自己关在曾经与商琴的房间。
下人们得了昌平公主的命令,也各自闭紧嘴巴,不敢对外透露任何府里的情况,也因此,包括皇帝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秋墨语妥协了。毕竟,以昌平公主的傲气,若是秋墨语敢给她罪受,她就算是在养伤中也定闹得人仰马翻。
两天后,秋墨语拉开房门,整个人胡子拉碴、面容凹陷憔悴,没有丝毫当年少年状元骑马游街的意气风发,眸子里一片冰凉的寂寥。
他在府里,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其余时间,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许任何人打扰,下人要和他说话,也全不答应,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