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防身用的弹簧刀、针剂型麻醉剂、喷雾型麻醉剂、电击枪这些小玩意一股脑地散了一桌子。
“我大衣口袋里也有备份的镇定剂和电击枪这种东西。”且陶有些可惜地说,“你要是没敲门直接进来,估计那一针就已经扎你身上了。”
魏限月看着且陶的样子,心里那点气突然消散了,她永远都会做好准备,好像不需要别人对她担心一样。
林且陶的包底其实还铺着一层厚毛巾,她在家练习过把酒存在口腔假装分几口咽下,然后再借着找口红的动作吐到包里。
可她毕竟练习的时间不长,假装吞咽的时候还是喝下去了两口,这期间她一直掐着大腿保持清醒,当看见来的人是魏限月心里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松开,现在已经有些犯迷糊了。
且陶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擦一下身上的水吗?”
魏限月摇摇头,把外套脱下来,里面的那一件白衬衣没湿,和林且陶的白裙子还挺搭。
林且陶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盖到魏限月头上,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药物影响了,不然不会差点没忍住给魏限月擦头发。
魏限月被毛巾盖住头发和小半张脸,露出的嘴唇和下巴已经褪去当年的青涩感,无论哪个角度都能轻易让林且陶感受到男人的魅力。
祸害遗千年。
林且陶不再看他,给自己灌茶醒脑。
魏限月在且陶把毛巾盖到自己头上时就打开大脑的弹幕。
满屏飘着她在关心我她在关心我……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魏限月一边树懒一样缓慢地擦着头发,一边学着高中时期林且陶的样子找着话题聊天。
且陶没理他,她没打算把魏限月拉进来,自然不会什么都告诉他。
话题没接下去,魏限月有点失落,随即又想新的话题。
林且陶“那天的事,其实你是好心的。”
魏限月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侧过头看向且陶的侧脸。
“但是好心也不能抹灭掉做错事这个事实。”且陶的声调没什么起伏,“我经历的事很多,也是我自己藏着掖着不告诉你,最后只怪你揭我伤疤实在是不公平。”
药物让林且陶的意志力变得不堪一击。
“你想听听我以前的故事吗?”
这是林且陶第一次把自己的经历完整的复述给别人,从她父母离婚后她母亲的精神失常到她高中的校园暴力,一直到她和魏限月分手后想自杀结果程芮槿赶在她前面割腕在她卧室。
她以为她会很痛苦,但是且陶感觉还好,没有到崩溃难受的地步“是不是挺传奇的?”
魏限月这边倒是感觉要崩溃了,整个串下来他越来越清楚的知道自己给林且陶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他还有救吗?
“且陶,你恨我吗?”
林且陶看着酒店的地毯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不知道,可能是恨过吧。但是后来就不会想这些痛苦的事了,毕竟人要往前看。”
毕竟人要往前看……
魏限月后知后觉地感到浑身发冷。
“可是我做不到。”魏限月低下头,手肘撑在膝盖上,肩膀上的肌肉微微隆起。
“林且陶,你恨我也好讨厌我也好,我都没办法往前看。”他双手交握抵在额头上,“这几天不去见你已经到我的极限了,我甚至都想象不到之前那几年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林且陶,我疯了。”
且陶把嘴闭上,因为魏限月抢了她的台词。
“我不需要你给我机会,我会一直创造机会。”
且陶有些疑惑不解“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不知道。”魏限月摇头苦笑,“可是我不这么做,大概会选更偏激的方式留住你。”
林且陶真的想不出来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