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返，牠满心气炸，扫了一圈，终究落在苏凡身上：

“你——”

“嗯？”

苏凡轻轻哼了一声。

他身后一阵大水涌动的声音忽然响起，乍听寻常，细听之下，却仿佛听到了荒古遗音，蒙昧、古老、无垠……

“始水！”

浑天龙猿毕竟见识广博，立刻就认出苏凡身后这一道水流的根底——正是天地开辟的第一道水，自虚无中生出，为道之子。

天地开辟，并不是五行俱生的。

只有始水和始土，两道而已。

以“始”为名，生克五行。

故而土为五行之母，水为五行之源，无土不生，无水不长。

苏凡身后，正是从他道场之中，淌出来的一丝始水真意，已然足够说明自身底蕴。

“大猴子，你叫我作甚？”

苏凡何等骄傲，莫看他在王青面前，常常含笑，十分和蔼。但他修道至今，特别是为了筹谋复生柳青菀的灵物，手底下可称杀生无数。

怎么会允许浑天龙猿，一头孽畜，把他当成软柿子。

浑天龙猿双眼泛红，几乎要暴起。

只是苏凡这样的人物，突然出现，却打乱了两族力量的平衡，此刻开打，妖族未必能赢。

这些菁华妖君，要是全都死在这里，牠也难以交代。

“好，好，好手段！”

浑天龙猿终究忍了下来，含恨而去。

不远处，那位得了三道天玄灵机的斗篷人，忽然朝苏凡这里点了点头，也带人离去。

苏凡若有所思，突然笑了一声，暗道：

“李重玄！恐怕是看在王师弟面子上。”

方才苏凡和浑天龙猿对峙时，李重玄那一群人，也是展开气势，随时准备出手——这才威慑了浑天龙猿。

连浑天龙猿，都不敢找苏凡麻烦，其他人，自然更不必说了。

只得眼睁睁看他离去。

快到通道处，苏凡眉眼微挑，顿了一顿，不过很快便直接飞向出口——三个时辰一到，他也不管旁人，带着鲛娇娇，直接进入通道中，返回真龙荒界。

不过众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返回。

进去一百二十位元婴，出来时，只剩下三十出头，不可谓不惨烈。

苏凡扫了一眼，并不止步，在悄悄返回的老大指引下，将两人隐了身形，朝着王青所在飞遁而去。

他似乎并不担心有人追踪。

那头大猴子犹豫了一阵，终究放弃，还是带着剩下的妖君，离开龙界，返回荒域去了。

……

王青此时，已经从道场中退出心神。

他看着手心上的七道灵机，有些困惑。

“这些是……天玄灵机？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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