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
人们害怕坦诚自己的丑陋和悲惨,是在袒露过程中自己和他人都带着感受,要么是害怕得到同情或者鄙视,甚至连肯定都会加深自己的情绪。
所以,才不愿意说,让不敢言说的事,就这样默默沉没在心海里。不再回忆,不在感受。成为了伤疤。
但是,对当事人而言,丧失了一些东西了。
他或者她丧失了说的能力,丧失了情绪。
因为,他觉得情绪是一种伤害,也丧失了爱的能力,变成了胆小鬼。
太宰治在《人间失格》里说过,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
小时候无所畏惧的我们,不以为耻的大笑或者大哭以及说爱说痛说恐惧的能力,在逐渐长大承认的过程中,被伤害着而丢失了。
如果,能够有更多的人,在只是倾听而不批判不同情,那么,我们都会变得更加勇敢吧!
在进入炎日夏天的一天里,鲍勃尔笑着问韩雪“你今天最想见到谁?”
韩雪的回答依然是,“阿瑟。”
“好吧,我的公主。我满足你的愿望。”
“真的吗?”韩雪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心心所念的事即将要达成,反而叫人不敢相信。
尽管,这段日子渐渐有感觉,但是当听到鲍勃尔这个严格的“牢头”这么说,韩雪还是不敢置信。
她真的可以见阿瑟了吗?
“种子……”韩雪迟疑地说。
“种子,”鲍勃尔的手虚放在她心口处,他说“我相信,这颗种子已经发生变化了。”
这时,韩雪才敢露出灿烂的笑容。
阿瑟来接韩雪了。
他在韩雪的期待中来了。
当时,韩雪一如既往穿着鲍勃尔准备的白裙子,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拖鞋,脸上连bb霜都没有涂。
房间的门轻轻地被他推开了,韩雪循声看过去,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衣,白色的休闲裤,手里捧着一个陶瓷娃娃——跟韩雪放在床头的一模一样,唯一差别是它的耳朵是完好的。
“夏洛特。”阿瑟温柔地笑着看着韩雪。
韩雪跳下床,光着脚跑过去,跳入他的怀里。
“阿瑟。”
他紧紧地抱住韩雪,嘴上却说“小心。”
他们安静地拥抱着,好长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韩雪问“你抱着我,手累吗?”
阿瑟说“累,却甘之如饴。”
韩雪松开手,从他怀里退出来。韩雪抬起头,细细看他的脸。尽管进行打扮过,但看的出来比以前瘦了。韩雪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阿瑟捉住韩雪的手,拉了下来,他说“走吧,大家都在等你了。”
阿瑟牵着韩雪走出这间韩雪居住了几个月的房间,就像自我禁锢的囚笼的白色房子。
威廉、亚历山大、布雷克还有奥斯陆、伊丽莎白都在城堡中庭等着他们了。
停在门口的还有一辆大大的房车,布雷克在驾驶室探出头来,向韩雪招手“上车吧。”
韩雪惊喜地看了看他,又转过头看阿瑟“这是……”
“我们去旅行吧!”
“这么突然?”韩雪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来吧,我们来一次骑车之旅。”威廉高声说。
“那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韩雪拉着阿瑟的手,快步往房车走去。
“慢一点。”阿瑟宠溺地看着韩雪,笑着说“没有目的地,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们……威廉都不去工作了吗?”韩雪心里感动。
“反正我不工作也不会饿死。”威廉笑嘻嘻说道。
“我的工作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