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有些疑惑地望了望四周,说来奇怪,这人如此张扬,为何街上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思衬间,马蹄已近在眼前,卿言勒紧马绳,极快速地拉着白马往侧边躲了一下。
“呼~好险好险。”卿言抚着胸口,喃喃自语。
她未受伤,有人却倒了霉。
只见红马脖颈微抬,马蹄高高抬起,马上的少年就从马上飞了出去,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摔在了不远处的面粉袋子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脆弱的面袋张裂开来,那少年染了一身的面粉,被身边随行的侍从扶了起来。
“哎哟,我的腰,不,脸,不,腿,哎呦呦,好疼啊。”那少年扶着腰嗷嗷哭泣。
“二少爷,您怎么样啊?我带您回去让少主给您看看,别落下什么伤病才好。”
二少爷?少主?
卿言心神一动,眼睛紧紧地盯着一脸面粉的少年。
“不不不,不能让我哥看见,他会打死我的,不行!哎呦,疼死了。”那少年似是非常惧怕自己的哥哥,一听见哥哥的名字就连连拒绝。
“这位公子,我有办法医治你身上的伤,可否让我一试?”卿言走了过去。
“你是何人?”随从一脸警惕地瞪着卿言。
“您别误会,我是从中原过来避难的,方才这位少爷是为了不让马伤到我,一时情急之下才勒了马,我心中愧疚至极。见这位少爷身上痛极,又不愿医治,心中更是愧疚,恰逢我懂些医理,可否让我一试?”卿言不卑不亢。
“你……”
“算了,你来试试吧,一个逃亡的小姑娘有什么好怕的。”随从正想拒绝,少年懒得看二人周旋费舌,叫了卿言过去。
卿言俯下身,手中绿色光华凝聚,在少年周身流转片刻。
“哎,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少年在原地动了动,惊喜地看着卿言,“小姐姐好厉害的医术。”
“谬赞。”卿言笑了笑。
“敢问姑娘是中原何处人氏?家里是做什么的?”随从脸色复杂,看着卿言询问。
卿言笑意加深“我家里不过是个寻常医馆罢了。”
随从未笑,又问道“敢问医术如何?”
卿言笑意更深,一字一句道“算是上是,独步天下了吧。”
随从眼神大变,已然对卿言的来历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见卿言并未直接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也不好当众揭穿。
“姑娘医术了得,方才救了我家公子,寒舍距离此处不远,不知姑娘可愿到寒舍饮杯茶,也好让我们好好答谢一下姑娘。”
“好啊好啊,小姐姐,去我家吧,我家的茶水可香了。”
卿言微微一笑“有劳了。”
片刻后,卿言坐在大厅之内,手中端了杯砖茶,不露痕迹的打量四周。
雕梁画栋,庄严肃穆,紫檀架上放了各类珍瓷异宝,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用笔细腻自然,又不失潇洒豪意。
不过这些都不吸引卿言的目光,她的眼睛落在不远处的花瓶上,青玉的花瓶里,一枝梨花开的正好,芳香袭人。
“小姐姐喜欢梨花?”少年好奇地随着卿言的目光看过去。
卿言收回神,浅笑道“只是好奇大雪初歇,怎会有梨花开的如此繁盛?”
“哦,这个啊,我哥哥擅长养花,这些花是从他的院子里摘来的。”少年或是年纪尚小,心思单纯毫不设防。
卿言压下心跳,面上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哦?”
“小姐姐若是喜欢,我带你去找我哥哥再讨一枝便是。”少年笑嘻嘻道,说完,脸色又暗了下来。
卿言一顿,低声道“你怎么了?是伤还没好吗?”
“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少主性情孤僻,不喜与人往来,二少爷这是怕不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