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胥姑娘?你说的可有证据?”李潇璟微怔,问道。
卿胥和卿云一年来,重振清羽族的同时也在四处奔波斩妖除魔。
世上见过卿胥的人众多,殿内便有不少人对这位清羽族的大小姐十分熟悉。
“皇上,申长枫与我清羽族不共戴天,我怎么会认错?”卿胥睨着申长枫,眼中无半点温度。
“哼,说的倒好听。自清羽大劫后,这天下谁人不知申长枫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是你娘同申长枫苟合而生的女儿。”兵部尚书继续道。
卿言再次赏了吏部尚书一个白眼。
卿胥轻抬眼眸,冷眼扫过吏部尚书“我是谁,我比你清楚,就不劳你费心了。反倒是你,为了一己私欲,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舍弃,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吏部尚书神情微顿,他听说清羽族的大小姐最是个温婉和善的人,未曾想竟是一位口齿伶俐,说起话来毫不留情的女子。
“哼,一个年轻人不知收敛,言语间多有冲撞,你可知晓何为尊重?罢了,你哪里懂什么尊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不认,你还有哪里怕的?”吏部尚书言语粗鲁。
“听闻卿胥姑娘同卿云公子本不应该姓卿,却不知为何成为了清羽族的族主?”沉默片刻便忘了记性的正使随口揶揄。
“你口中都称人家为卿胥了,还在纠结姓氏的问题,是你脑袋里都是浆糊吗?况且无论如何,卿胥姑娘与卿云公子都是清羽族的人,这点不会变。”难也怼了回去。
卿胥侧眸凝了眼难也,眸中情绪复杂,不过面色稍缓,道“清羽族一年前遇见了前所未有的灾祸,受到了重创,前路堪忧。卿云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潜心努力一年,清羽族才能勉强恢复一些。试问有谁会希望在这种时候继任族主?谁能抱着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的危险继任族主?”
吏部尚书不依不饶“那可说不定。再不济那也是个古族。”
“哦?”难也微挑眉毛,“什么叫'再不济也是个古族'?你自己心中都知晓清羽族不是寻常百姓世家,岂容你随意污蔑侮辱?况且卿胥和卿云自接手清羽族后,清羽族的仁善之心更是达到了一个顶峰,你如何能用阳阳怪气的语气同卿胥姑娘说话?”
“你,你一个朝堂上的王爷,为何如此了解卿胥姑娘?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正使与吏部尚书一唱一和。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不然道爷手中的拂尘可不是吃素的。”难也收了装模做样的王爷形象,露出了一丝本性。
卿言看着难也,稍许觉得有些陌生。
她认识难也道长许久,却也不曾见过难也道长如此相护一个人。
居然当着当朝太后和皇上的面。当众辱骂国师、吏部尚书和邑娄国的使者,这是为大不敬。
卿胥看了一眼难也,轻轻摇了摇头。
难也眉头紧锁,脸上带着隐隐的一丝怒意。
“当庭广众之下为难一个女子,你们也好意思?”难也挡在卿胥面前替她挡下了这满堂的恶意。
卿胥望向难也,轻声道“你不必如此。”
难也微怔,道“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当的吗?你何必如此客气。”
卿胥看他半晌,侧过身,没有让难也继续相护。
不忘撂下一句“你我只能是陌生人。连朋友都不可能是。”
难也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面色可怖。
“我言尽于此,你们信与不信是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易辞冷声道。“受人所托。助人之事,我答应了人要查清这件案子。所以从现在起,我也只查这件案子,与案子无关的诸事我一概不问。”
众人面面相觑,嘀嘀咕咕许久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良久,李潇璟轻声道“你还有什么事?”
易辞一眼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