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风流可靠的形象深入慕扶疏的身心,佳人有难,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佳人羊入虎口,不闻不问呢。
于是,慕扶疏扯起嘴角笑了笑“姑娘放心,慕某定会竭力护姑娘周全。”
“慕公子少年英雄,想必不会食言,你尽管放心。”难也道。
“多谢二皇子,不,多谢难也道长,多谢慕公子。”沈静姝欲起身施礼,被难也拦下。
“不必如此客气。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便不再叨扰,姑娘好好休息吧。”
……
四人离开客栈后,难也回了松云观,慕扶疏言辞凿凿,明确表示对易辞不放心,怕妹妹受欺负,便以保护妹妹为名非要跟着易辞和卿言一起走。
“妹妹,身为女孩子呢,眼光一定要好,不要什么人都放在眼里,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有的人啊,空有一副好皮囊,可这内里,不知道黑成了什么样呢。”
“也不尽然,你别乱说。”
“怎么就不尽然了?你啊,还是在北冥境待久了,不知道这世间人心险恶,我给你说啊,男人的嘴是最会骗人的,尤其是好看的男人。”
“……”
“你别不信,我给你说……”
卿言一路上胡乱答着慕扶疏的话,心思却跑到了别处。
易辞今晚话格外少,在万花楼也是一直饮酒,不参与他们的对话。
回来路上除了在街上给卿言买点吃的或者小玩意儿,全程没怎么说过话。
回到客栈,慕扶疏厚脸皮地住在了卿言的隔壁,说是要近身看着她才放心。
夜色渐浓,清风徐来,璀璨的星河拥护着明月,月光洒落了一地。
卿言给房门瞧瞧打开了个缝,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确认隔壁慕扶疏睡着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易辞的房间,敲了敲易辞的门。
易辞想必是睡了,卿言等了许久也没有人开门,正准备转身离开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易辞出现在门口,露出一张风姿卓绝的脸,发冠已经被取下,长发用一根纤细的发带束着,长至腰间。
青色衣袍懒懒散散的披在白色中衣外侧,压到了几根青丝,在温暖的烛光掩映下,整个人看起来轻松慵懒,潇洒自然。
看见卿言,易辞嘴角勾起,笑道“跑了一天,不累?”
卿言怔了一下,轻声道“你是已经睡了吗?”
“没有。”易辞侧身让她进去,然后随手关了门,“找我有什么事?”
未等卿言回答,易辞坐在椅上继续调侃道“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怕你哥哥看到?”
卿言坐到他对面,低声道“他看不到。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
易辞笑了笑,给她倒了茶,语气温和“说吧。”
卿言想了想,还是婉转一点“我只是有点唏嘘沈姑娘的遭遇。”
易辞道“命数不由人,这是她的劫难,旁人帮不了。”
卿言突然有些好奇,若是易辞的话他会怎么做,想出来便问出口“若你是皇上,你会怎么做?”
易辞沉默了一阵,道“皇上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不过……”易辞笑道,“若楼里困着的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想必会直接带她走,从此远离喧闹。”
卿言愣了一下,问道“那个太子殿下真的叛国了?”
易辞闻言说道“好像是的。”
好像?卿言有些惊讶。
她还没有听易辞说过“好像”这等不确定的词汇。
“不像。”卿言喃喃道。
“什么不像?”
卿言听说的太子殿下手握一杆银枪,何等的飒爽英姿。
杀猛虎,战沙场,踏过大漠黄沙,淌过黄河长江。
带领千军万马浴血沙场,无一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