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嫁过去,我便放了他。”鹤紫给郁芷说道。
“呵呵,不就是嫁人吗?今天就可以嫁过去,多大点事。”郁芷苦笑,面不改色,直说道。
南皇起身,又一个大发雷霆,吼道“千郁芷!你都在说些什么呢?你可是我的女儿啊!怎么能这样说自己?”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风雪掠过他额头上的皇冠。他的鼻头有些微红,像是在隐忍心底的那股泪水。
皇后早已忍不住内心的悲痛,看着郁芷泪流满面,悲泣哽咽。
“父皇,这是您第一次喊我千郁芷,我希望您以后还是这么喊我,在这里郁芷谢过您二老了。有你们为我送行,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是最风光的出嫁。”
郁芷双膝跪在雪地中,挺直腰间,向他们二老磕头。她心想“这是代胡悠畅给你们磕的头,希望你们往后平安。”
她起身对鹤紫问道“什么时候可以走?”
“随时可以走,你可想好了,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哦。还有,签个合约便行。”鹤紫起身,铺开衣袖,两手放于腹前。
一侍卫前去接过合约,将它呈给南皇。
她微微上前一步,直视鹤紫的双眼,从容不迫,面不改色道“从小便离开这座皇宫,对它吧,没多少感情,现在走吧,这孩子该还灵都。”
郁芷将她抱在怀中哭得劳累的熟睡的孩子接过来,将他抱着,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两眼笑如春风。
她向皇后走去。奇迹的是,她高跟鞋踩在这深厚发软的雪地里居然不插洞,就这么轻盈的走去,将孩子递给皇后。
“母后,他是灵都十二悦都督蓝天的孩子,确实是七色花出生的人。但他不能死,一切等到驮索国的桀寒之季到来,我便可一同封印远邦之力。”
郁芷用心灵感通给皇后细细说着,皇后哭着对她点头,一把鼻涕一把泪,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觉心痛至极。
鹤紫将合同拿在手上,唤郁芷道“走吧。”
郁芷转头,她看也不敢看琮柯一眼,随鹤紫而去。狂风掀起她披在身后的头纱,拂过她的面貌。
“芷儿,此次前去要幸福啊。”
琮柯这一句传入郁芷耳中,她不敢回头,怕下一秒想停留在这片神似孽缘的是非之地。
她缓缓抬起手与他们招手,一个妙曼纤细的背影对着琮柯,调节低落情绪,大声喊道“会幸福的!”
他们走出石千梯境内,踏出门槛时,门前一串侍卫宫女长得像堵车一样。郁芷开怀大笑,头上仰一百二十度,张口捧腹大笑。
“你笑些什么?”鹤紫不解问道。
“我以为你是一个人来呢,要是我两的话,我就可以带着你一同瞬移回去了,但是这一串人员,我是带不了了。哈哈哈。好了好了,上车吧。”郁芷笑了会儿便僵了一脸。
马车行驶在路途中,这周边的一切都如此的平常安静。可一出石千梯时,路途中一排有一排的百姓跪在路两旁。
他们个个瘦骨嶙峋,有穿补丁服的老人,有怀中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光着脚丫跪在雪地中的病人。
桀寒之季的到来,使得整个灵都却货,缺物资。吃的用的穿的都是一件大问题。她们脸颊被严寒无情的冻得通红,手足缺水均裂,四肢被冻得发抖。
今日本是她祭天换取暖季的日子,整个灵都一悦的百姓都来行跪礼。可她此刻一去驮索国便不在今日祭天,不知道南皇要遭多少人喷口水。
突然,有一个满脸通红,皮开肉绽的男子喊道“那是二公主,二公主不是要去祭天换取暖季吗?为什么会骑着车子前去呢?”
“二公主想要逃呀,大家快堵着他的路,她要逃啊!”
路途上一瞬间挤满了人员,众人堵住她们前行的路,她们于是便唤马展翅,准备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