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在这一瞬间,他好像能够体会对方的心情。
这种憋屈和无奈,真的让人痛不欲生。
绝大部分人的确可以顺利解约,亏损他认了。
但带头那些个显然有备而来,并且他们还真串联得不错,能在所有人里说得上话。
为了让这几个人乖乖闭嘴,他竟然得自掏腰包每人送上去万,一共大出血十来万!
但这又引起他另一个疑惑。
这些人,真是姚衣安排的吗?
如果他们是姚衣的人,没理由敢再找我拿钱吧?
这也是敲诈勒索的把柄。
以姚衣行事之缜密,不可能留下这漏洞。
果然,他们把钱点清楚之后,领头那人又走上前来,嘿嘿着说道“哈哈,多谢朱老板好意了。我们兄弟些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瞎猜了,姚大老板才看不上我们这些人。咱们也就自己捞点小油水而已。当然,这对财大气粗的朱老板你肯定算不得什么啦。走了走了,再见。”
站在公司楼下小巷道里,朱尚生看着这些人扬长而去的背影,整个人凌乱在风中。
真不是姚衣的人?
真是墨菲定理引发的连锁反应?
我好晕,脑子好晕。
等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大概真是怕我以此为理由反控他敲诈勒索,再牵连上姚衣?
他怕的不是我?
是姚衣?
是了,他们是尚京本地人,捞偏门得罪了姚衣,坏了姚衣的事,他们承受不起这代价。
所以他才故意画蛇添足说了这段话。
你就不怕我本来没想到,又觉得你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到底是我想太多,还是我想太少?
朱尚生想了很久,然后千头万绪理不清,脑子里不但凌乱,简直像乱麻打了结。
他心好累,好想唱一首歌。
王辉,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
“余伟文,你不错嘛,安排的人挺有用,现在已经拉了五十多人解除合同并且要求赔偿,我是不是该给你个表彰?再发点奖金?”
姚衣玩味的看了余伟文一眼。
余伟文还是没改掉这毛病,他又自作主张了。
姚衣虽然一向不鼓励手下用这种卑劣的方法做事,不过既然墨远泉做事在前,能够还上一刀,姚衣还是欣然接受。
关键他只能接受。
这事余伟文已经做了,虽然姚衣知道自己肯定得被人记恨上,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更狠的刀子都已经捅过去,那虱子多了不嫌痒,无所谓了。
余伟文这才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勉强笑道“老板,其实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帮忙牵牵线。”
姚衣敲了敲桌子,“牵牵线?你没给他们钱?”
余伟文摇头,“没给,真一分钱没给!这些个游民本来就不是好货,事儿一发他们就主动联系我,还真想找我要好处,但我没答应,我就点拨了他们两句。”
“哦,这点拨也包括我之前在会上说的‘对方现在不敢让公安介入’这句话?”
姚衣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吓得余伟文立刻站了起来,诚惶诚恐道“老板,这事儿我只是提了一嘴,我也没想到老板随便一句话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老板的境界我实在揣摩不到,我……”
“行了,少拍马屁,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我只能告诉你,有用的话,一句就够;没用的话,千言万语都白给。另外,游民?真的只是游民吗?”
余伟文脸色一僵,“呃,有个是我同学。”
“我知道,就是你以前班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