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性子狂,这点伍子依是知道的,可眼下的情景明显是驱赶,似乎有意朝着廊山之上而引。
度暮迟也不糊涂,立马明白过来,“你是说操纵野狼之人或许就是今夜行刺之人?”
这点没错,两者必然有所联系,可其中最让伍子依不解的是度暮迟明显对今夜的行刺是知情的,而度暮迟是岭南侯府之人,有了这个前提,伍子依觉这事许是岭南侯府设的局。
“度暮迟,你就别藏着掖着了,眼下这个情况你还不肯说实话不成?”见伍子依不愿说穿,林语嫣在一旁干着急,“是打算让我们落于野狼之手不成?”
度暮迟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要隐瞒,此时的野狼已然咆哮如雷,伍子依皱了皱眉回身将匕首一投,赶追赶而来的野狼前爪掌处正中此刀。
“度暮迟!”伍子依大吼一声,他还打算隐瞒到何时。
伍子依这一飞刀,别人看不出来,度暮迟却是十分明白,来不及多想他咬紧牙关借由树干一跃弧线而落在野狼脖颈之处。
野狼这大家伙行动迅猛却反身迟钝,度暮迟落在它脖颈之处时已为时过晚,总不能抬起自己的尖爪挠自己的命脉吧。
度暮迟双手举剑垂直向下刺破野狼的喉咙,鲜血直喷,直射了他一脸。
野狼凄惨嚎叫,就算断了命脉,可这一时还是有反抗之力,不过也只是负隅顽抗。
“度暮迟,小心!”伍子依当然知晓野狼要做什么,翻身而下依靠重量也能致度暮迟于死地。
度暮迟被野狼晃得难以落地,伍子依也不能贸然向前,一时也着急不下。
“三小姐,让我来。”林语嫣却在一旁软语而出,神情语气却十分坚定。
“林语嫣你要做什么!”伍子依觉得荒唐极了,这时难不成要让她去赔命不成,“你给我在这里好好站着,不许你插手。”
话罢,伍子依打算轻功直上,却被林语嫣拉住了胳膊,回头望去,她目光坚定,颇有视死如归的感觉。
许是被她这般的模样震慑住了,她没有轻功直上,反而眼见林语嫣拔掉头上的冠钗,在她手中旋转飞速而出,朝着那头垂死挣扎刺去,速度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刺穿野狼中穴。
“度暮迟,拔剑再斩狼身!”
林语嫣明显早有决断,此魄力让伍子依实在佩服。
度暮迟也不含糊,也是有武艺在身的人,很快的功夫,野狼就如烂泥滩地倒了下来。
伍子依见度暮迟也飞身落地,就着急询问:“可还好?”
度暮迟点了点头,“没事。”再移目看向林语嫣,目光一沉神情十分严正,“你是南簪檐柱山之后?”
南簪檐柱山这个名号,伍子依听祖父提起过。
南簪之地在东南腹地之内,檐家是一个极其隐秘的世家,流传世家的除了檐柱山这个名号以外,其后裔之人皆是极密的,没人知晓。
如今度暮迟仅靠林语嫣方才露出一手便确信她是南簪檐柱山之后,实在让人震惊。
林语嫣目光还是那么沉静,她微微笑了笑,“我姓林,可不姓檐,可不要搞混了。”
此言一出,伍子依便知其意,度暮迟也不再追问下去了,而是转头看向伍子依,要将今夜之事全盘告知。
“我知晓今夜有人行刺是岭南侯府传来的消息,而廊山之事我不得而知,只是大概知道岭南侯府不会让三小姐危险入汴州,故此在汴州城门外设了这一道防线。”
“这野狼如何要引我入廊山之上?”伍子依不明白这廊山到底有什么秘密,“世子不是愚昧,他进出汴州多次,怎会不知这廊山。”
度暮迟脸山有些难色,他所知的也是有限。
林语嫣在旁轻笑了一声,她指着野狼说:“这就是证明廊山与岭南侯府与三小姐无关的证据,这野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