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气么?”
王鸥还在嘴硬,道“没有。”
“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李牧从怀里又掏出一样东西,是折叠起来的一张纸。这张纸,乃是李牧画出的一份草图。李牧把草图递过去,道“我记得你有绸缎铺,这个正合你用。”
“什么?”王鸥好奇地接过,展开纸张一看,登时羞红了脸,丢在桌上,嗔道“这是什么呀,羞死人了。”
“这个叫做新式肚兜。”李牧伸手点着纸张上的图,为王鸥解释道“你看这里,有两根带子,它的作用就是把女人的胸部托起来,使女性的曲线更加玲珑有致,乃是平胸少女的福音,已婚少妇的利器……”
王鸥羞得满脸通红,道“你在说什么呀,快别说了。”
李牧只好住口,他看了看王鸥,忽然凑近她耳边,道“不管你做不做出来当货物卖……你且先做一件穿上,让我看看?”
“哼、”王鸥白了李牧一眼,没说答应,却也没有说不答应。
李牧嘿嘿笑了起来,不再调笑。拿起了桌上的笔,展开一张宣纸,开始写东西。
王鸥把李牧的草图折叠好收起来,见李牧运笔如飞,便凑过来看。李牧的字,依然是惨不忍睹。却也还没到认不出的地步,王鸥起初只当李牧是在写广告词,但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李牧竟然在作文章。
在这个时代,作文章是一件大事。这里的作文,指的是写‘议论文’。不是小说,在说一个故事。也不是诗,抒情感。一篇文章,阐述的是道理,解决的是‘为什么’的问题。
所谓的圣人之言,就是这样的文章。科举要考的,也是这样的文章,称之为‘策论’。
重点在于一个论字!
李牧作的这这一篇文章,论述的乃是为师之道。
只见李牧缓缓写下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
王鸥看看李牧笔下的文字,又抬头看看他,心跳又开始加快了。
李牧的诗,已经俘获了她的心。如今她又现,李牧文章也做得这样好。本来还担心科举考策论,李牧会吃亏。如今看来,天才就是天才,不止诗做得好,这策论也是无人能及。就凭这一句,放眼天下,便无人可及了。
王鸥看着李牧的眼神愈的温柔,不用李牧吩咐,便自觉地帮他磨墨。李牧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他终于明白,为何古人把‘红袖添香’视为人生乐事了,用功的时候,有个没人伺候在身边,这种感觉真的是不要太爽。
忽然想到吩咐二狗去做的事情,李牧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弧度。
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个叫做卢智林的狗屁御史也该从御史台下值了。
很快,他也将享受到‘添香’的乐趣了。
夜香,也是香!
卢智林今日虽然没能参倒李牧,但他并不觉得失望。因为他敢参李牧这件事,已经让他在御史台出尽了风头。且因魏征没站出来声援,御史台的山东士族出身的御史们,对魏征颇有微词。认为他只顾私情而枉顾大义,下午在值房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来找过卢智林,对他的勇敢表示了敬佩。隐隐地,卢智林已然是御史台除了魏征这个御史大夫之外,最得人心的人物了。
若如此继续下去,年前吏部考功之时,他这个监察御史恐怕就要往上动一动了。自御史中丞赵庆弹劾李牧,被流放岭南之后。御史台就少了一个御史中丞,本来卢智林是想都不敢想的,现如今似乎也可以琢磨一下了。
马车的车轮压在青石路面上,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眼瞅着就到了家门口了。忽然马车行进的度慢了下来,卢智林皱起了眉头,问车夫“怎么慢下来了?”
“回老爷的话,前面有辆运夜香的车。”
“夜香车?”
夜香,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