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拿着菜刀逼得到处乱串,屁股大的租房,我能躲哪里去?
最后,我气得爬上客厅窗户,我说你再逼我,我就跳下去。
我们租在三楼,我往下面看了一下,三楼差不多八九米十米的高度,跳下去估计一下子死不了,搞不好还摔个半身不遂,下半身瘫痪什么的。
我老婆扬着菜刀说,跳呀,你跳呀,你跳下去我就找人安排相亲,尸都不给你收,以后别人睡你老婆打你两个儿子,可惜我没提前给你买保险啊,这小气房东估计也赔不了你几个钱,水电费都要加钱的广东缺德佬,7毛钱电要收一块五一度,会赔你多少钱?你跳吧,总比我砍死你我犯法强!
我说,你别激我,老子我今天还就不跳了,有本事你就谋杀亲夫,来啊,砍死我,你也进去坐牢,说不定杀人偿命,你两个儿子成孤儿。
我老婆猛然一声大叫,然后把刀扬起老高,说真的,当时吓到我了,以为她要与我拼命,结果她把刀一丢,蹲在地上哭,说我耽误她青春了一大堆。
嗯,这个刚才前面讲过,我当时也受了刺激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说没有她耽误我,我读大学娶美女什么什么的,我爹也不会死。
她又站起来跟我吵。
我隐约闻到菜烧糊了的味道,告诉她,快去搞菜,鸡都要煮烂了。
听到鸡,她真的是疯了,气得骂我,你怎么那么骚,怎么还提鸡,还提鸡,然后就要拿刀自杀,说让我跟鸡过日子。
我说,过你爹,鸡都烧糊了,我怎么过。
好在我大儿子刚好打了电话过来,矛盾得到了缓解。
后来我和好了,下定决心要买套房子。
决心是下了,这么多年,也挣过钱,不是这个生点病,就是那个办点事,反正每次看准要买房子的时候,钱就不够。
我们常年在外头打工,一年回来的时间少,就这样一个年头拖一个年头,房子就没买成。
我是觉得,孩子都大了,要买个房子干什么,我们到时候老了,就住村里,自己想吃什么种什么,自己种什么就吃什么。
环保健康绿色,不好吗?
孩子以后也要读大学去了,然后就是参加工作,结婚,生孩子。
他们都说生儿子是建设银行,生女儿是招商银行。
对不起,我自己就是农业银行。
我不建设你,也不指望你招商。
再说,房子这玩意,你不把它当回事,它也就那么个样子,有多重要呢?
我觉得身体最重要,你看我妈,这也才六十,就长了个瘤子,现在又干出一个糖尿病,听医生说这病要养,那还不是我养?
好在农合医疗保险可以报销许多费用,但是糖尿病日常消费不报,除非住院。
我妈这还年轻,我买套房子,我不得还月供?还有两个儿子要读书,还要三个老人家,贷款买房子我是觉得不切实际。
每次讨论这个事情,我们两口子就会吵,吵到不可开交,她就喊我把幸福还给她。
心累啊。
这幸福又不是按斤卖,也不是一块肥皂,也不是接个钱什么的,怎么还。
再说,我跟她一起度过了这么苦日子,我觉得其实也很幸福,要是这不是幸福,那她要的幸福,我也没有。
我还给她,谁还给我。
这又不是买保险,结个婚买个幸福险,不幸福了就索赔。
对了,寒哥,你给你妈买保险没有,买的什么保险?
……
苟书寒听着张刚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虽然他讲的没那么精彩,措辞没那么华丽,有时候还说的有点混乱,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实在,而且话里行间其实看得出来他很爱自己的老婆,只是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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