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此事会不会太过凶险?”半晌,见范永斗睁开眼睛,就要迈步往内堂而去,范三拔轻声问道“那劳什子喀尔喀部投向建州的消息,在塞外可是人尽皆知,此时却突然向朝廷请降”
“谁会去说?谁敢去说?上有巡抚、兵备道、巡按御史担着,堡中的官将哪个不是我等喂饱了银子的,怕个甚?”范永斗闻言又站定,回头幽幽道“自古富贵险中求,何况这朝廷若是开市,便是滚滚的金山银海,京城、南直隶、连同藩王,哪一家不在里面分润?”
“朝中韩阁老,也是我山西乡人,王家那边不是和太原总兵是本家吗?总兵儿子王朴的官儿都是王家帮忙疏通,捐献的;你再看看街上的铺子,哪个身后在朝中没有根脚?我看那表面老实恭顺的代王,干得最是明目张胆!”
见儿子的脸色轻轻点头,范永斗面色也渐渐放松了些“再者,这宣大军营的粮草五成以上在我等手中拿着朝中那皇帝小儿翻不了天去。”
“是,儿子明白了,”范三拔躬身受教“明日便启程赴京,一定好好操持一番。”
范永斗点点头,却是没有再说话,轻呼一口气,自家和大金牵扯过深,粮食、铁器甚至火药,那一项暴露出来都是杀头的罪过,何况自己手中还有那大金的数百万两的白条,若是大金亡了,自家的便会立马从云端跌落。
何况,自家的对头,多少是借鞑子、建奴的手给灭了?若是建奴能进一步坐大,自家能煊赫到什么地步?就只单单开市,自家能在其中捞取多少好处?这可是十倍以上的利润!
轰隆,春雷炸响,电光将范家父子面色映得发白,眼中充满着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