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可铁大叔提起来依旧气的肝疼。
“那些人不肯罢休,老人孩子跟着一起闹腾,最后闹的没办法了,只得将车上的物资分了。
这一分便出了大事,那些人说物资不该就这么点,非说是我们贪了物资,将物资藏了起来。
我和斌子说了,随便他们搜,如若是真的搜出物资,随他们处置。
话是这么说,但车队里就那么点地方,除了几个货车和厢货能放物资外,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能放东西?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可他们居然还真的搜了。
小暖,你说,这事放谁身上不寒心啊?
我们辛辛苦苦带着车队离开a市,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路上遇到了多少磨难?这些人不感激就算了,还疑心我们!
没有我们,他们能到这里吗?没有我们,这些人早就死在a市了!
这些也就罢了,搜不到东西自然就散了,可第二天早起时,车队里有三四个老人和孩子死了,他们身上的物资也全都没了,显然是让人半夜给害了。
我和斌子觉得得查出来是谁做的,将这个人赶出去,可……可那些人却护着,根本不让我们查,说是那几个老人和孩子是生病病死的,和他们没关系,又说我们是想要回物资,这才借着这个引子发作。
我和斌子找到了当时挑唆的人,就是西装男身边的人,可那些人根本不信,还说是我们胡乱冤枉人,目的就是要赶人离开,不顾人的死活。
我和斌子算是彻底寒了心,便撒手不再管车队的事。
可过后我们一想,觉得不对,我们辛苦了这么些日子,凭什么最后让别人做了嫁衣?一路上出力的是我们,到了基地后得了好处的却是别人,那我们这些日子的苦楚岂不是白吃了?
于是第二天晚上我们就藏到车队附近的山坡上,到了半夜果然有人不按耐不住了,再次出手伤人。
我和斌子当场拿人拿住,这下那些人才信了我们。
不过物资都已经分了,人也死了好几个,再深追究也没什么用处,而且我和斌子也不想因为那帮人而得罪一个小人,日后再被人算计了,得不偿失,再者,我们也是被气的,反正苦果是他们自己要吃的,我们可管不了,同时我们也是想给这些人一个教训,别老拿我们当老实人使唤,我们也是有脾气的,所以……所以我们就将人给放了。”
听到这里戈离暖挑了挑眉,扫了眼铁大叔。
够狠的!看似是不想管闲事儿,看似是原谅了那些人,可他却将杀人的人给放了,过后那杀人者因为心生贪意再次犯案,也算是为他们报了仇了。
逼得老实人狠了心,可见当时这些人有多闹腾了。
戈离暖没说什么,没说他做的好,也没说他狠心,反而笑了笑,别有深意地扫了眼铁大叔。
铁大叔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冲戈离暖咧嘴傻乐。
“小暖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挺狠的?”
戈离暖笑着摇了摇头,“不觉得,有些人就是欠收拾,对那些皮子松了就想造反的人,不用太怜惜了,实在不行就学着人家,打骂一顿就全老实了。”
铁大叔听了愕然,呆呆地看向戈离暖。
戈离暖知道铁大叔在看她,也知道铁大叔在想什么,无非是在想,没想到她会是这么一个狠心的人,比他的心还狠。
呵呵,她戈离暖可不是什么好人,之所以带着这么人出来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否则她才不会管其他人死活,自己能在这末世里活下去直到回家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死活关她什么事儿?和家人相比,谁的死活都没有他们来得重要。
她不是圣母,管不了所有人的生死,那些想死的,劝也劝不住,不想死的,就是给他一线生机他也能顽强的活下去,别说是一个年轻人,就是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