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了县牢探监。
给狱卒塞了一两酒钱后,狱卒满脸不耐的给了他一刻钟的探监时间。
见到白思元身穿囚衣,很是狼狈的模样,刘大夫鼻头一酸:“思元......”
白思元突然跪地朝刘大夫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愧疚道:
“刘大夫,你曾教导过我,医者仁心,让我切勿用所学到的医术害人。思元有负你的教导!”
刘大夫赶紧扶起白思元,与他一同坐到了床沿,苦笑道:“你虽有错,但更多的责任却是在我。”
白思元道:“刘大夫何错之有?这一切皆是因为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才铸成了无可挽回的大错。”
刘大夫看着白思元欲言又止,最终撇过脸去,哑声道:
“子不教父之过。你犯错我又如何会没有责任呢?”
白思元顿时愣在了那里。
刘大夫所说的话,每一个字他都能能够听懂,但合在一起的意思,他怎么就有点闹不明白了呢?
他的反应在刘大夫的意料之中。刘大夫转头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懊悔愧疚疼惜之色不一而足。
白思元明白了什么,强笑道:“刘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大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你不是白家的孩子,你是我四散多年的儿子。”
顿了顿,他接着道:
“思元,为父当年未曾看见你的尸首,以为你被那伙歹人带走,早已凶多吉少。却不想老天有眼,让你被白氏夫妇所救......”
听完刘大夫的话语,白思元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知道此事着实怪不得他。
但甫一知道这个真相,白思元还是难以接受。张了张嘴,却是喊不出‘父亲’二字。
刘大夫能够明白他的感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也不强求:
“我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如今时辰所剩无几了,你可有何话要对我说?”
白思元定了定神,道:“思和还在地窖之中,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
本是想说他过些时日就能够离开牢房,但他怕告知刘大夫,或许会坏了谢瑾澜的计划,遂把此事隐瞒了下来。
刘大夫微一颔首,笑道:
“白氏夫妇是我的恩人,就算你不交代,我也会好好照顾思和的。昨日我得知你入狱的消息后,就已经把思和接过来了。”
白思元感激一笑:“多谢你。”
刘大夫涩然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况,这本就是我该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