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澜淡笑道“陆大人误会了,本官只是觉得有些蹊跷罢了?”
陆县令有些好奇“蹊跷?”
谢瑾澜微一颔首
“不错,正是蹊跷。那白姓女子在象岗镇上的所作所为,本官虽是今日才到此地,却也有所耳闻。
她这般死的这般突然,验尸结果却是意外身亡。本官总觉得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之事。或许,是有人谋财害命,而后故布疑阵。”
陆县令却是笑了
“谢大人怕是想太多了。衙门里的唐仵作虽是年轻,可他家中世代皆是仵作,他自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可比大多数仵作有经验许多。更何况,本官为官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没见过?
曾有一案,一中年妇人死在家中,人人皆以为是与其不睦的儿媳下的狠手。可谁能想到,会是那妇人自个儿误食了两种相克的食物,这才中毒身亡的!”
谢瑾澜道“陆大人所言有理。只是,本官还是想去看上一眼。不知,陆大人能否给本官几分薄面?”
陆县令不以为然一笑“谢大人就算去看了又如何?难不成谢大人还会验尸不成?”
说着,又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轻啜。
谢瑾澜笑道“正是如此,本官对验尸一事,略懂皮毛。”
“噗——”
陆县令口中的茶水瞬间喷洒了出来。
匆匆放下茶杯,取出帕子擦掉身上的水渍后,他略带歉意的朝谢瑾澜笑笑“真是抱歉谢大人。”
不是他太过大惊小怪,实在是谢瑾澜这话太过令人吃惊了。身为一县之首,竟会验尸这门活计!
谢瑾澜并不介意“无碍,只是本官会验尸一事,还望陆大人替本官保密。”
陆县令了然一笑“这是自然。”
仵作一职,常年与尸体打交道,自古以来就被人视做十分晦气的职业。谢瑾澜虽不是仵作,可他会验尸一事,如若被众人知晓,众人心中必定会对他有所看法。
见陆县令好似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谢瑾澜也没有打算多加解释。只要目的达到,他人如何想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陆县令也不例外。
因此,在答应了谢瑾澜让其验尸之后,他也一同去往义庄。与此同时,他还征求了谢瑾澜的意见,看是否能够叫上仵作唐安羽。
有人可以掩人耳目,谢瑾澜又怎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