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小米粥的碗并不小,有封景两手捧着那么大,一碗粥转眼见底,封景这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一些。
昨天晚上是原主第一次打刘元英,封景觉得这回的时间点虽然有些晚,但还来得及。
他打开柜子将自己沾满酒气的衣服换掉,转身离开房间。
外面空无一人,厨房的灶台旁扣着一个盆,封景走过去掀开看到里面还有小半盆的小米粥,应该是给他留的。
刚才刘元英回来给封景送了粥之后就离开了,应该是去下地赚工分,原主平日游手好闲,从来不会正经干活,就在村里混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幸好原主跟着会打猎的老人学着去山里下套子,即便不靠工分也饿不到。
但打猎这事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毕竟现在有什么东西一般都被认为是公有的,需要交给大队才行。
所以平时原主除了和于家人一起,都是偷偷摸摸地吃,连结婚一个月的刘元英都不知道他的秘密。
通过天色看起来刚过午后不久,封景没有动剩下的米粥,而是从后院直接上山。
老房子偏也有偏的好,做点什么其他人都没那么容易知道,封景找到昨天原主下套子的地方,有一只肥硕的兔子被困在里面。
兔子被封景拎着耳朵拽出来,立马蜷缩成一团,封景想着刚好给他受伤的小妻子补一补。
山中有处早些年猎人留下的木屋,被原主当作偷吃的根据地,封景先将兔子带到河边处理干净,随后带到木屋用调料烤。
也许是沾了原主身体的光,厨艺废的封景这次烤得还不错。
天色还很亮,夏天的日头一向很长,封景离开木屋时仔细将门锁好。
下山的路上,封景思考着该怎么减轻昨晚的事情对刘元英的伤害。
到家的时候,刘元英已经回来了。她正在厨房掀开盖着米粥的盆。
察觉到封景回来,刘元英抬起头看一眼,就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封景知道刘元英在想着如何和他提离婚的事,他先一步走过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的脸怎么了?”
被强行抬起脸,刘元英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侧脸用力躲,语气却有些凶狠,“你喝酒打我,还问我怎么了?”
“额?”封景看起来十分错愕,“我喝酒不打人吧……”他好似也有些不确定,“我是不是把你当成别人了。”
昨天原主打骂刘元英,嘴里全些难听的脏话,倒的确没有什么指名道姓的地方。
本来避开视线的刘元英转过头“你不想娶我可以直说,何必这么羞辱我,喝酒回到家中也没别人,你还能认错?”
封景思索了片刻,脸色一变,有些痛苦地伸手搓头发,抬头望向她,“我不可能打你,难不成……我说了?”
看他的反应,刘元英有些不解,这和昨晚凶神恶煞的模样判若两人,好似他们说的不是一回事似的。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想法你可以直说。”刘元英逼问道。
她本身性格还有些果断的,不然也不会在多年之后,回来报复于兴文,许多人都是对痛苦的回忆能避则避。
这回轮到封景垂下头躲避视线,片刻后他闷声说,“你说是我打的,就一定是我打的,我们离婚吧,正好我也成全你。”
本来刘元英还想着才结婚一个月丈夫就打人,该怎么离婚才好,没想到封景居然主动提了,可是后一句话是什么,成全她?
刘元英差点气笑了“都说你于兴文是个混子,我没想到你能这么混,你打我,要和我离婚,还有脸说成全我?”
说出离婚的话,封景好似豁出去一般,抬头望向刘元英。
他的双眼不知何时也变得有些发红,和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截然不同。
声音略微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