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得陈译跟在其身旁,边走边催道:“你这家伙儿!腿脚就不能再快些吗?!”
“哼!不能不能不能不能!”姜禛罗里吧嗦的念叨个没完,虽如此,可脸上笑容犹在。
姜禛蹦哒着小步子,行去云阁,心里桃花开,入眼便是春,再回身朝来处望去,见他正立在原地,嘴角微挑,冲她一笑。
没来由的令人心喜。
姜禛冲他吐了吐小舌头,继而转身朝里头走去,比试就要开始了。
有人喜,有人愁,他二人的眉来眼去,姜沈可全看到了,盛怒之下却也无处发泄,只得攥着绢帕干瞪眼。
罢罢罢,犯不着同个蛮妮动气,反正人迟早是我的。
刚欲转身离去,便闻一道唤声自身后传来“二姐姐!”扭头望去,正是姜禛。
她自觉有愧,又不想同自己二姐姐关系闹僵,便只得腆着个脸儿,主动寻她。
可惜,自己有心,人家无意。
姜沈本不愿搭理她,可无奈,这茬儿还有不少儒生盯着自己呢,若传出姜家姐妹不和,倒成她的不是了。
姜沈皮笑肉不笑,迎上前去:“三妹妹今儿个怎迟到了?”
“我……”姜沈笑的瘆人,令姜禛见着心底发寒,支支吾吾好半晌了,却连个话都说不明白。
“不是二姐姐说你,在外头总总得注意点儿,若是误时耽搁了比试,回头定少不了你一顿骂的!”姜沈好算计,故意抬高嗓门训斥姜禛,引得周遭一众儒生,皆朝她望去。
“呵!谁不晓得姜家蛮妮不学无术,早课迟到打瞌睡,她什么没干过?!脸皮子这种东西,她有吗?!”徐天带着二三儒生走来,开口便是嘲讽。
徐天被其父罚后,心里头总总堵的慌,而今见不着陈译,便索性把账算在姜禛头上。
姜禛虽气,可这当子自己二姐尚在,得忍着,单单询道:“徐天,听闻昨儿个你回家告状,说我讹你三十两银子,可有这事儿?!”
闻言,徐天面儿上的笑意转瞬即逝,他也不傻,自己撒的谎,得自己兜着,可不能被她捅破了。
见他眼神躲闪,便知有鬼,当下也不打算放过,继而追问道:“怎不吭声了?!莫不是徐少爷觉得冤枉人了,不好意思开口?!”
徐天当即辩驳:“怎就冤枉你了?!你二人以多欺少,抢我三十两银子!”
“徐公子是觉得三十两给少了?!那成!那我这就把他唤来,让徐公子把剩下的一百五十两付了,如何?”姜禛笑问。
“你!你个蛮妮!好男不跟女斗!你给我等着瞧!”徐天气她气的牙痒痒,可无奈,当真是怕她了,只得撂下句狠话,甩甩袖子走人了。
闲人走了,有些事儿,也终于能问出口了。
姜沈假作笑意,收敛心思,同姜禛询道:“郎君也来了吗?”
“没有,他没来。”姜禛扯谎道。
到底还是怂了,陈译之所以没来,只因他将通帖赠予自己,倘若被自己二姐知晓了,定又得生自己气的。
当真没来?!姜沈不置可否。
“三妹妹,你随我来。”姜沈揣着小心思,将姜禛拉到一旁,似有话要说。
见这当子四下无人,姜沈也不拘着了,一张小脸儿登时阴沉下来,质问道:“三妹妹,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动怒之人最是可怕,惹不起,姜禛只得垂着个小脑袋,两只小手儿背去身后,搅动着手指头,假装不解其意,明知故问道:“二姐姐,你这是……怎的了?”
“我怎的了?!你明明晓得我钟情于他,可你还总总同他勾勾搭搭在一块儿,敢问三妹妹这心里头,可有把我当做姐姐吗?!”姜沈斥道。
无奈,忍不住,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