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身为钦天监监正,怕是也难以自圆其说!更何况……”
说到这里,荣昌公主的声音,陡然转厉“你身居监正一职,却连穹霄帝的生辰,都能忘得一干二净,又何谈忠君,说什么忠义?如此目中无君,心中更是没有忠义之徒,所说的命格、天理,何人敢信?”
最后,荣昌公主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信者,恐怕非是痴傻,便是如你这等目中无君无父、不忠不义之徒!”
这最后一句话,使得包括苍正帝在内的人,全都闭上了嘴。
这还怎么说?
谁开口反驳,那谁就是无君无父、不忠不义!
别说这些大臣,就算是苍正帝,也不敢轻易的反驳!
苍正帝先前,可也同样忘记了,穹霄帝的生辰。
若是细究起来,苍正帝同样可以算得上,是目中无君无父。
镇住了整个朝堂的人,荣昌公主看也不看,几乎要瘫在地上的许德义,转而淡淡的说道“还有,关于太后被刑克,以致于昏迷不醒一事,待本宫前往一探,你们便知其真假了。”
“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皇上,你说对吗?”微书吧
荣昌公主直视着苍正帝,面上一派坦荡荡,使得苍正帝发怒也不是,应和也不对,尴尬的僵在了那里。
苍正帝不应声,荣昌公主也不为已甚,洒脱一笑,说“方才,皇上已亲口允准,本宫前去探望太后,本宫这便离开,不搅扰皇上处理朝政了。不过……”
“荣昌公主还有何话要说?”苍正帝终究是换了称呼。
只不过是疏离的荣昌公主,而不是如同恒卓渊一般,唤一声荣昌姑姑。
荣昌公主答道“本宫多年未曾进宫,有些记不清路径,更加不清楚,如今太后居于何处。”
顿了一下,荣昌公主颇为通情达理的又道“虽说太后只是本宫的皇嫂,与本宫并无什么血脉亲缘,却终究是姑嫂一场……不过,本宫虽是心忧太后,却也不便打扰皇上处理朝政,请皇上随意指派个人,为本宫引路即可。”
听了此话,苍正帝暗暗磨牙。这荣昌公主说起话来,总是话里有话。
先前,他说荣昌公主消息灵通,转眼荣昌公主,就当着众人的面,说不知太后居于何处!
而且,说什么没有血脉亲缘,她这是在暗指,太后病的如此严重,身为亲子的他,却还在此处耽搁时辰,是为不孝吗?
“刘曹,为荣昌公主引路!”苍正帝咬着牙,吩咐了一声。
“不用、不用。”荣昌公主连连摆手,“本宫说了,皇上随意指派个人就行。刘公公恐怕皇上身边,用惯了的人,岂可轻离皇上左右?不如……就他吧!”
荣昌公主亲手点了一个人。
而那人一副呆愣,与震惊的模样,拿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啊?我?”
“对,就是你。”荣昌公主笑眯眯的,似乎心情很好,“恒泽你不会要告诉本宫,你不曾去给太后请过安,不识的去太后所居宫殿的路径。”
被指出来的人是恒泽。
恒泽辈分高,苍正帝要称他一声恒三叔,却是比荣昌公主小,荣昌公主直呼其名,也没什么不对之处。
只是……
恒泽那一张脸,苦的跟吃了黄莲似的。
他哪里想得到,他好几个月,都不上一回朝,今早被逼着,来了这么一回,就倒霉的遇上了荣昌公主回来!
回来就回来吧,还直接和苍正帝杠上了。
杠上了你就杠上吧,找他引什么路啊?
噢,人家刘曹是皇上身边的,不能劳烦,那就来劳烦他?他一个外男,与太后又是一个辈分的,他平素都是躲着的,能避而不见就不见的好吗?
随意指派个人,也不能指派到他的头上吧?
恒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