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带着无尽愧疚,与悔恨的抽泣声。继而,哭声渐渐蔓延成片……
清寒看着府门前,哭成了一片的百姓,心中五味杂陈。
殿下为这些百姓,做的何止这些?
那些年,殿下驻守昔山关,阳安城的百姓,受了殿下多少的庇护?殿下为他们做了多少事?
仅仅时隔两年,仅仅因着那一场,在阴谋诡计中诞生的战败,这些百姓就全然忘记了,殿下曾经的好,更加不记得,殿下如今的好!
殿下不说,殿下更不曾表现出分毫,可是清寒又如何能不知,殿下的心中,究竟有多难过。
或许,只有王妃,才会如此惦念着殿下,肯如此花费唇舌与心力,为殿下鸣不平,为殿下向这些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马车上,云湘滢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是真的为恒卓渊鸣不平,觉得不值。
恒卓渊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百姓们却是如此的健忘。
不,百姓们也不是健忘。他们只是,只肯记得,他们想要记得的,旁人对他们的不好,而迅速的忘记了,旁人对他们的好。
十恩不抵一过。
仅此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云湘滢猛然睁开了眼睛,而马车恰在此时,猛地一个震动后,缓缓的停下了下来。
四周漆黑一片,又安静异常,安静的仿佛只有云湘滢一个人的呼吸。
显然,这里不可能是高承弼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