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细思之下,云湘滢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想了半天,云湘滢也想不出头绪来,却想的她头疼起来,只得暂且放到一边。
云湘滢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马车就到了,时鸿朗现在所在的院子。
“冷玉,时鸿朗的情形如何?”刚一进院子,云湘滢就看到了,端着一盆水出来的冷玉,便开口问了一句。
冷玉连忙回禀“回夫人,时鸿朗的高烧,已经退下来了。虽然还在昏迷当中,但是呼吸平缓,看样子已经好了很多,想必是药效上来了。”
“嗯。”云湘滢点了点头,再次伸手诊脉,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时鸿朗受伤的面庞上。knennk
不知为何,云湘滢的心底,隐隐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好一会儿之后,云湘滢出声问道“他这脸,究竟是怎么伤的?”
冷玉微微摇头道“奴婢也想不清楚,许是被砸下来的,什么东西伤着了。奴婢寻到他的时候,他就被压在房梁下,整张脸上都是血。给他诊治的大夫说,他脸上的伤,原本不会这么厉害,只是房屋倒塌,伤口处落上了太多污秽之物,这才……”
听着冷玉的话,云湘滢心中暗暗思忖,时鸿朗虽是有些男生女相,却也很是俊逸,此时毁了倒是有点可惜。
云湘滢蹙眉,盯着时鸿朗的面庞半晌,忽然伸手将缠绕包扎的布巾,慢慢拆了下来。
“夫人,您这是……”
“冷玉,把我的药箱拿过来,把那盒雪肤膏拿出来。”云湘滢吩咐道。
冷玉应是而做,口中却是念念有词“夫人制作这雪肤膏不易,耗费了许多的珍贵药材不说,夫人还费了许多的心力。那个时候念……就曾经说过,若是旁人用了这雪肤膏,她定然要替夫人,要一份厚厚的谢礼。”
冷玉只说了一个念字,后面就含糊的带了过去,显然是顾忌着,怕被人听了去。
只不过,她不说全,云湘滢也明白,她说的是念柳。
念柳那丫头话多,当初帮她打下手制药,的确没少念叨。
而冷玉把雪肤膏递给云湘滢,口中说道“听说漠国八皇子生意遍布漠国,等他醒过来,奴婢非得管他要谢礼不可!”
冷玉说的坚决,却也清楚,以自家夫人从不挟恩图报的性子,必然不会同意。
谁知,只听云湘滢淡淡应声道“嗯,多要一些。”
“啊?”冷玉难以置信的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应道“是,夫人!奴婢一定让他,送上厚厚的谢礼!”
到时候,念柳肯定高兴,就不会再来唠叨她了。冷玉想着,并没有留意到,当雪肤膏涂抹到,时鸿朗面庞上之时,云湘滢的眉梢,微微上挑了一下。
及至傍晚时分,昏迷中的时鸿朗苏醒了过来。
许是因着受伤颇重的原因,时鸿朗的眼中,不似之前一般,总是似含水带雾,而是隐约透着几分血色。
他缓缓张合了几次眼睛,才看清面前之人,轻声说道“又麻烦焰夫人了。”
其声音嘶哑又虚弱,说出这一句话之后,用力喘息了好半晌,也说不出下一句来。
云湘滢再次伸手给他诊脉,一边问道“可是觉得哪里不好受?八皇子说出来,我也好对症下药。”
好一会儿之后,时鸿朗才抬起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处。
云湘滢挑眉“八皇子是说咽喉不适,不便多说话吗?奇怪,我并未看出,你咽喉处有伤。况且,你胸前被房梁砸中,断了几根肋骨,且伤及内腑,还有你脸上的伤势也不轻。你居然没有觉得痛吗?”
顿了一下,云湘滢似笑非笑的盯着时鸿朗,道“看来我夫君的确没有夸错,八皇子好忍耐力!”
闻言,时鸿朗眉心微跳。继而,伸手抚摸了一下,他自己的面庞,目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