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滢轻轻推开恒卓渊,从他怀里出来,口中道“的确是管用至极。只是你不知,凝神香常见,用在清净游和琉璃盏上的毒,却是至关重要,也是异常难寻,以及异常难以制成的。”
微顿了一下,云湘滢又道“三样东西合而为毒,本就不易,何况这当中,用在琉璃盏上的香,还需用调香手段才能得到,怎会简单的了呢?若非,在师父给的暗香毒术上,有所提及,我也是不知。”
“原来如此。”恒卓渊就笑道“若非容谷主只肯给你半本暗香毒术,恐怕香湘会做了那心狠手辣的毒医才是。”
闻听此言,云湘滢就斜睨了恒卓渊一眼,道“你这话要是让师父听见,怕是会后悔,当年把你救回暗香谷的。”
“容谷主怎么会知道呢?莫非香湘要去告状不成?”恒卓渊伸手牵了云湘滢,带着她往外走去。
却是并没有去往用膳的地方,而是径直一揽她的腰身,就蹿上了房顶。
云湘滢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再瞪他一眼,恒卓渊就大笑起来。千军万马n
拥着云湘滢,恒卓渊坐于屋顶上,两个人一起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个时节,月亮升出来的早,此时不过是刚刚擦黑,月亮就早已悬挂于天上。
容原白于恒卓渊有救命之恩,当年他身负重伤,又跌落悬崖,若非容原白让云湘滢悉心救治,他早已化作一捧黄土,哪里还会有现在的诸多筹谋?
恒卓渊虽是知道容原白的名姓,却猜不透他这个人。
他不知容原白是知道他身份,才会救治于他,还仅仅只是凑巧碰上了。毕竟,关于当年容原白与云湘滢之间的“赌约”,恒卓渊也也清楚的。
或许,他就是凑巧,正好遇到了云湘滢需要证明自己,可以出师的时机而已。
云湘滢或许想到这一点,也或许是因提到了师父,而心有思念,就开口问道“师父当年知道你的身份吗?”
恒卓渊微微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不过我猜想,容谷主或许一开始不知道,后来也是知道了的。”
“嗯?”云湘滢就疑惑的挑了眉梢。
“暗香谷有多隐秘,你该是知道的。若容谷主不允,即便有我送出的讯息,我的属下怕是也寻不到那里的,更不要提悄无声息的将我接走了。”
“当年是……”
“是墨衣。只他一人,就连清寒等人,亦是不知我在何处养的伤。”
云湘滢点点头,想也是。师父性子冷清,哪怕知道恒卓渊的身份,也不会让太多人前往暗香谷,搅扰了谷里师兄们的安稳生活。
且不提云湘滢与恒卓渊两人,说着话,赏了月,自去用膳之事,只说陵安城中的流言,闹的沸沸扬扬,就连朝臣们都有所耳闻不说,早朝之时,更是有御史参奏兴王,细数他的诸多过错。
这几乎是自从兴王被允准,参政做事以后的第一次。
成王资质平庸,苍正帝也鲜少有让他做事之时,而平王尚为及冠,又一向以兴王马首是瞻,其他皇子更是年幼。
兴王平素又会为人处事,苍正帝对他也是极为满意的样子,朝臣们岂能不会看眼色,又怎么会闲没事,做这等既招惹兴王,又可能惹苍正帝不悦的事?
这一次,那御史一说要参奏兴王,朝臣们就纷纷拿眼睛,悄悄观察苍正帝的神情。
苍正帝只是沉着脸,听了御史参奏之言,却是不置可否,直接退朝而去。
不过,兴王还没来得及出皇宫,就被苍正帝身边的内侍,给请去了御书房,这是不少朝臣亲眼目睹的。
众人不禁纷纷在心中,暗暗猜测,兴王这次去,怕是要被苍正帝训斥,甚至责罚的吧?
只是,任这些朝臣们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的御书房内,却是一片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