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整个云府的名声,都搭了进去,你满意了?啊?”
云博远的举动,牵动了陈氏的伤口,陈氏痛的直叫唤,哪里能理会云博远在说什么。
见状,云博远铁青着脸,将陈氏甩回床上,也不管她是不是痛晕了过去,只冷冷的说道“今后你就在院子里养伤,哪里也不用去了。记住,不要再做任何的蠢事,否则我不介意休了你!”
撂下话,云博远甩袖而去,踏出门口,在看到端着一碗汤药,红着眼圈的云茹欣之时,他的脚步顿了顿。
“莫要学你母亲的蠢笨!”
也只有这么一句话,说完云博远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云茹欣一直隐忍着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缩在一旁好似鹌鹑似的张嬷嬷,小声嘀咕了一句“老爷也太无情了……”
“住嘴!”云茹欣冷喝了一声,尽管眼睛还红着,但是看向张嬷嬷的眼神,却是带着丝丝凉意,“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我也尊你敬你几分,可是平日里,你非但没有劝阻着母亲,反倒没少撺掇母亲,只不过往日母亲没有犯太大的错,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你等计较,你还真当我不知道,是吗?”
“姑、姑娘,老奴、老奴……”张嬷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她从来都不知道,她家姑娘会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而且被训斥的那个人还是她!
“现在,你就立即吩咐下去,都给我警醒着些,若是出了半点差错,又或者母亲被人慢待半分,我唯你是问!”
“是、是,姑娘,老奴这就去。”张嬷嬷几乎是小跑着出去,训诫下人去了。
云茹欣擦了擦眼泪,端着汤药进了屋子,看着自己的母亲,面无人色的斜在床上,她用力的咬紧了牙。
将汤药放在一旁,云茹欣一点一点将陈氏伤处,再次渗出来血迹擦掉,拿出药膏重新给她上好了药,又慢慢的将汤药,一勺一勺的喂进了陈氏的口中。
当她做完了这一切,看着陈氏稍稍缓过来一点的面色,她才轻轻开口,低声说了一句“母亲,你放心。”
究竟是让陈氏放心什么,云茹欣没有说出来,只是她的牙齿,再一次被她咬的紧紧的,甚至发出了一种古怪,而又渗人的“吱吱”声。
与此同时,
王府中。
林老再一次跳着脚,大骂恒卓渊“你个死小子,混小子!你怎么就不直接死了呢?出去一趟,就半死不活的回来!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
恒卓渊整个身子,都浸在几乎是黑色的药汤当中,氤氲的雾气中,能够看到他闭着眼睛,仿佛晕了过去,根本没有听到林老的话一般,只是他时不时颤动的睫羽,显示着他此时是醒着的,而且极为痛苦。
林老见他不为所动,转头开始骂清寒“渊小子瞎胡闹,你就由着他瞎胡闹,不知道劝着点、拦着点?”
清寒垂着头,分辩道“林老,今天殿下真的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林老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没做什么,毒伤怎么会发作的?你告诉我,怎么会发作的?”
清寒的头垂的更低了一些。
就在林老一边跳脚大骂,一边在恒卓渊头上施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声响,清寒当即就急速蹿了出去。
不多时,清寒拿着一大一小两个瓷瓶,以及几个纸包回来了。
看了看这几样东西,清寒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对林老说道“林老,您看看这些药物,殿下可用得上?”
一听这话,林老差点又蹦起来,针也不顾的扎了,转头嚷道“哪里来的破药,就敢往老夫跟前……送……哎?这是……”
许是纸包里的药粉,包的不够严实,又或者是林老的鼻子,实在太尖了,总之林老竟是一下子,就闻出了这几样药物并不简单,或许恒卓渊当真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