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做什么?
陈氏心中一慌,急急忙忙的往回走,想找张嬷嬷商量一下对策。ii
云湘滢并没有回婉湘居,而是径直去了云博远的书房。
云博远听到通传,很是疑惑,待见她拿了几截布料,更是惊诧起来。
“滢姐儿来找二叔,可是有什么事?”
云湘滢拿起一截裙子,微微抖动了几次,问“二叔可看到上面,绣的是什么花?”
云博远不知陈氏暗中做的事,只惊疑的回答“是芙蓉花。”
点点头,云湘滢道“二叔认得这是芙蓉花就好。那二叔可知,在天底下所有的花中,皇后娘娘最厌恶哪一种?”
云博远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说“也是芙蓉花。”
云湘滢将扯成了几截的裙子,放在了云博远桌上,说“二叔可知,上一个胆敢穿着绣有芙蓉花的裙子,在皇后娘娘面前招摇的人,落得了什么样的下场?”ii
云博远脸色一阵难看。
云湘滢却看也不看他,只淡声说道“裙子是谁送的,二叔应当心知肚明吧?或者,二叔也可以认为,是我自己愚蠢,非要穿这么一条裙子,去参加皇后娘娘的赏花宴的。”
话落,施礼,云湘滢径直离开了书房。
半晌,书房中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瓷器破碎声。
云博远如何能不怒?
上个穿了芙蓉花裙子的人,也是一个侯府之女。
皇后见了,并没有当场发作,可宴会还没结束,那少女就因着犯了宫规,被皇后命令掌了嘴!
那少女丢尽了颜面,回到侯府没多久就病死了。
这且不说,如果丢了性命的,只是那少女一人,大家只会将此事记在心里,日后避讳着就是。ii
可问题是隔了没多久,那侯爷就被人寻了错处,爵位没了,就连那侯爷的嫡子,也被承恩侯夫人的娘家人,给打残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都是皇后的意思!
一想到,因着陈氏办下的蠢事,会牵连整个云府,云博远没有当场气过去,已经算好的了。
云湘滢做完这件事,心情愉悦的往婉湘居走去。
不管云博远会不会严惩陈氏,总要让他知道,他的好妻子背着他,都做了些什么,不是吗?
这就权当做是利息了,至于真正的厚报,咱们慢慢来!
只是,云湘滢的好心情,只维持到回了婉湘居。
当她习惯性的去摸,之前她藏起来的首饰匣子的时候,手摸了个空。ii
虽是她早就筹谋好,意料之中的事,但心情依旧忍不住沉重起来。
“柳姨,今天你可曾离开过?”云湘滢问。
近段时间,柳玉儿或许是察觉了什么,无事的时候,就会守在房间里,不肯离开半步。
只首饰匣子不见了,柳玉儿却一无所觉,可见定是她离开过,有人才能趁机偷走了匣子。
“没有啊。”柳玉儿摇头,然后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午膳的时候,老太爷那边的人过来说,想要用姑娘的药膳方子,给老太爷做一些膳食。我没让她进屋里,寻了方子拿给了她。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儿,再没有了。”
闻言,云湘滢微微一怔,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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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下人而已,怎么可能就是祖父指派的了!
云湘滢摇摇头,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不过,之前她就在首饰匣子上做了手脚,此时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拿了匣子,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当下,云湘滢微微勾了唇角,从江师兄给她的瓶瓶罐罐中,拿了一个瓷瓶出来,拔开了塞子。
但见一只似是飞虫的东西,从中飞了出来,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就飞出了屋子,云湘滢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