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地而来,让云湘滢的心底跟着微微一颤,好一会儿,才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爹爹练武的地方,这是爹爹常常带她玩耍的亭子,那是娘亲绣花之时坐的藤椅,那是娘亲带着她,一起种下的白芨和凤翼草……a1tia1ti
一切都仿似那般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眼泪,忍了又忍,云湘滢忽然不敢再细看下去,快步走进了房间,走进那间爹娘曾经居住过的屋子里。
目光一扫而过,云湘滢就心中暗笑自己天真,既然二叔二婶将产业,尽数拿了去,又怎会留下地契一类的东西?
屋中空荡,只是云湘滢看着桌上的梳子,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什么来。
循着记忆,云湘滢找到了娘亲所说的暗格,拿出里面放着的的饰匣子,手指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云湘滢忍不住将它打了开来。
她记得,娘亲说过,这个匣子是爹爹亲手雕刻了,送给娘亲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下极为轻微的声音,轻的就仿佛是秋叶掉落在地一般!a1tia1ti
云湘滢打开匣子的动作不停,另外一只手却悄悄捏紧了银针,就在匣子打开的那一瞬,她出其不意的转身,将手中的银针,当做了利刃一般,迅的划了出去!
银针被人轻而易举的捏住,云湘滢忍不住脸色微变。
“小丫头,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吗?枉我还出手襄助你一番。”男子的声音中,明显是带着一丝笑意。
云湘滢这才看清,在她身后有一人身姿傲然的立在那里,一袭红袍,面上带着火红凤凰面具,正是之前见过两次的焰无欢。
至于焰无欢所说的话,云湘滢心中也是微诧。
义世堂私卖御赐之物的事,是她让武安放出去的风声,只是她没有想到,消息会传的那般快,而且甚是精准,什么样的人当得知,什么样的人不会得知,原来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吗?a1tia1ti
再说此时,焰无欢一只修长的手,正捏着她划出去的银针,而另外一只手上,却是掐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掐在了一个身着黑衣,面覆黑巾男人的咽喉上,而那个黑衣人手持匕,尚且维持着要刺下去的动作!
焰无欢见云湘滢不语,薄唇微微一勾,松开捏着银针的手,说“小丫头不用怕,有我在,不会让人伤了你的。”
伤了她?
云湘滢一下子就明白了,焰无欢话中的意思,她伸手拿过黑衣人手中的匕,轻轻嗅闻了一下,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那匕上,涂抹了使人晕迷的药物,而且看黑衣人要刺下去的位置,是能使她受伤,却并不会致命的地方。a1tia1ti
黑衣人,的确不是来杀她的。恐怕一如之前那般,是想要劫掠她到旁处。
将匕扔下,云湘滢伸手要去拉下,那黑衣人脸上的黑巾,却不料黑衣人被焰无欢提着,远离了她一些。
“如此肮脏的人,小丫头还是不要碰为好。”说着,焰无欢手指微抬的瞬间,那块黑巾就掉落在地上。
不过显然易见的是,焰无欢对待旁人,可没有对云湘滢那么温柔,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利刃,跟着黑巾掉落的,还有黑衣人的一撮鬓,以及一块皮肉。
那黑衣人虽是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却仍然疼的微微一抽抽,一双眼睛瞪得,仿佛恨不能生吞了焰无欢一般。
焰无欢是故意的,他不可能连这点准头都没有。a1tia1ti
这个认知,让云湘滢忍不住扬了扬眉梢,这才抬眸看向了那黑衣人的面庞。
只是,她刚来得及看到,那张陌生的面庞上,似是横七竖八的遍布疤痕,黑衣人的整个身子,就被迅的转了过去!
“他容貌已毁,应当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似是在解释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