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哀叹一声,扭头忘向了无羡。
无羡:“……”
看她做什么?内阁视她为眼中钉,只要她开口,铁定站在她的对立面。
难道说……
是想借她的枕边风,向朱寿进言吗?
呵呵,想得倒是美!
无羡45度角仰望书架,那副专注的模样,好似书架上开出了一朵花似的,就是不接刑知府的话茬儿。
刑知府混迹官场多年,最擅察言观色,一个眼神就领会了无羡的意思,也不觉得尴尬,讪讪一笑,从桌案上拿起一张请帖。
无羡站在三步开外,淡淡瞥了一眼,帖子以金纸包装,明晃晃地亮眼。
再看刑知府,则是毕恭毕敬,用双手捧着,呈上来的。
可见规格不低啊!
无羡打开一看,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嘴角不由地一抽。
何关见主子的反应怪怪的,好奇心起,伸长脖子探头一看,是宁王妃的生辰贴。
记得上回有王爷邀请他家主子赴宴时,可是差点小命不保。
无羡的心里也有点怵,不得不找刑知府确认下,“王妃生辰在即?”
“是呀。”刑知府颔首答道,“本还有半个月的,不过,困扰南赣多年的匪患得以解除,王爷想要一同庆祝,就将生辰宴提前了。”
听着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当日安化王的宴席,给人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万一再来一个安化王,该怎么办?
何关不想主子冒险,脱口而出便是“不去”二字。
无论他在外有多风光,回到府里,还是无羡的奴仆。主子尚未表态,他却擅自拿了主意,而且还是在知府的书房,显然是不合规矩的。
刑知府不快地睨了他一眼,道,“王爷是天潢贵胄,亲自下帖,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体面,怎可拒绝?”
重要的是,不敢拒绝!
不然,岂不是打皇家的脸吗?
这话表面上训诫的是不懂规矩的何关,实际上也是说给无羡听的,就怕她胆大妄为,为了一个面首,真的拂了宁王的面子。
只听她道,“宁王妃生辰,想必江右大员及其内眷都收到了邀请了吧?”
刑知府忙不迭点头,“那是当然。”
“届时,我就同夫人一同前往,也好相互作个伴儿。”
刑知府微作沉吟,便应了下来,“如此甚好,拙荆就有劳公主照拂了。”
这边笑着说定,何关却是沉着脸回到西跨院,找胡勒根等人串联去了。
别看平日里,就数胡勒根的性子最好,最听无羡的,这会儿却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王爷之宴去不得!”
“王爷不一定都是一个样的……”柴胡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狗蛋一巴掌呼向了后脑勺,“当日的宴席你没去,没资格开口!”
同样没经赴过王宴的奚淼,在听了何关添油加醋的普及后,也觉得不妥,“老将军的事已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无羡的手指点在桌面上,以指作笔,一个圈接着一个圈,不停地画着,“刑知府是个七窍玲珑的人,既然他能舍得将夫人送去,应该没有大碍。咱们就去瞧瞧呗!”
何关还欲反对,可是无羡已经拿了请柬,将马哲叫了出去,走没影了。
他索性闭了嘴,忍到半夜,偷偷摸去胡勒根的屋子,又串联去了。
奚淼也被何关请来,至于宫里出来的马哲,则被排除在外。谁知道,他会不会向宫里的人告密啊!
何关:“依我看啊,主子已经品出了危险,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拿刑夫人,去试探知府了。”
奚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们说,主子会不会仍未对宫里的那位死心,特意为他去试探宁王?”
何关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