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倒好,与奚淼在这儿品茗!”真是太过分了!
无羡取了个空盏,给他倒了一杯茶,“我不是派狗蛋去接应你了吗?”
“你还说呢!”舒芳将茶一口灌下,给自己压压惊,“要不是我机灵,看到了狗蛋给我的暗号,让我往巷子里跑,你就见不到我安然回来了。”
每次特训完,舒芳都是这般傲娇地抱怨的,直接被无羡无视了,“这是你出师前的最后一次试炼,琢磨出什么名堂了吗?”
舒芳放下茶盏,坐直了身子,“那个小东西,别看他可怜,就是个偷儿。拿着锄头带头闹事的汉子,多半是同他一伙的,还有三个在人群里起哄的,一个驴脸孤峰鼻,一个狗眼吊梢眉,还有一个眉头有粒痣,都与锄头男有眼神交流,打我的时候也是下手最狠的。至于那个壮妇,”舒芳摩挲着下巴,“虽说护住了小东西,但没有动手打过我,应该就是个局外人。”
“有长进。”无羡赏了他一块龙井茶糕。
这是把他当成小孩子哄呢!
舒芳撇撇嘴,最终还是接过了那块茶糕。别说,用上品的龙井磨成的茶粉,色泽青翠淡雅,入口之后,清新的茶香瞬间溢满齿间,味道真心不错。
无羡“你有一点说错了。”
舒芳“什么?”
无羡“那个妇人也是他们一伙的。”
舒芳“有何依据?”
无羡“小男孩躲在她身后的时候,将荷包悄悄交给她了。如此一来,即便你逮住了小男孩,只要没能从他身上搜出荷包,就没有抓他的证据,最后还是得放了他。”
“真是狡猾。”舒芳将最后一口茶糕咽下,问道,“你抓了那些人,打算如何处置?”
“自然是依法论处了。”无羡答道。
“你费了那么大的劲,就为了抓几个刁民?”舒芳觉得,这不像是无羡的风格。
“我要用他们来钓大鱼。”
“就是一群刁民,能钓什么大鱼?”
无羡没有回答他,而是话锋一转,“听说过马贼吗?”
这有什么可问的,就算没听说过也能猜得出来,将字拆开来解释,不就是“骑马的贼寇”吗?
奚淼憋着笑,斜睨了他一眼,“所谓马贼,说的是上马为贼,下马为民。”
舒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群刁民就是藏在市井的贼寇,他们同作乱的贼匪是一伙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贼匪之间,大多是有联系的。顺藤摸瓜,即便抓不到杀害我爹的那伙人,抓几个普通的贼匪,为民除害,也是功德一件。”
车轮停止了转动,无羡向舒芳挑了挑眉,“府衙到了,帷幕已经拉开,该是我们表演的时刻了。”
迎接无羡等人的,只是个年老的仆役,眼角布满笑纹,看着挺和善的,佝偻着背,恭敬地行了一礼,“恭迎天方长公主大驾,下榻之处早已为您准备好了。”
无羡四下扫了一眼,连一个穿官服的都没见到,挑眉问道,“你家大人呢?怎么不来迎接本公主?如此怠慢,是看不起我天方吗?”
“公主误会了,”老仆役解释道,“大人公事繁忙,正与巡抚大人商讨平寇的事儿,真心不得空。”
“呵呵,”无羡冷笑一声,“如此鞠躬尽瘁,为何在他的治理下,赣州城内依旧匪寇横行?”
老仆役的笑容僵在脸上,“赣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哪来的贼寇啊?”
“巧了,本公主一进城,就撞上了一群匪寇。”无羡让狗蛋将人提了上来,“人,替本公主转交给你家大人,好好审问,他们与南赣的贼寇必有勾结。”
老仆役打量了他们一眼,讶然道,“看着就是些普通的百姓,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啊?”
“本公主说是贼寇,就是贼寇,还能冤枉了他们不成?”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