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上一层桂花头油。
折腾了大半日,无羡在浴桶中睡了过去,梨儿和桂儿没叫醒她,而是将她扶上了床,盖好了被子,随后悄悄地退了出去,去找了马哲。
她俩找到马哲时,马哲正在收拾屋子,从衣物上的绣纹上,还是那个叫奚淼的东西。
桂儿有些为他叫屈,“以你的能力,足以做主子身边的第一人。那个断了腿的算什么,呼来喝去的,倒像半个主子似的。”
马哲垂下眼睑,叫人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坊间传闻,主子为了一个小倌,敲响了登闻鼓。”
桂儿惊异地捂住了嘴,“他不会就是那个小倌吧?主子怎么能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也不怕有辱了身份!
“准确地说,他是楚馆的馆长,若非碍于身份,当有经世之才。”
桂儿目露不屑,“再能耐,也是个断了腿、不干净的东西。凭什么与你比啊?”
“就凭他的忠心。”马哲至今都还记得,他为了进宫护主,甚至愿意舍去作为男人最宝贵的命根,“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奚淼是受了主子的牵连,被人下了大狱,打断了腿。主子为了救他,才告的御状。”
这一段情谊,可是写成话本了。
“豹房的那一位,能忍得了他的存在?”
“所以,他甘愿一辈子坐在轮椅之上,成为一个废人。”
马哲的语气平淡无澜,却令桂儿瞬间变了脸色,“这个人……对自己也能那么狠……”
就连梨儿,都感到了几分可怖。
“他就是刀子嘴,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还是不难相处的。”这一点,他作为舍友是最有发言权的。
桂儿走到他身边,一边帮着他收拾,一边问道,“我和梨儿人生地不熟的,你同我们说说主子身边的人呗?”
“他们中间,柴胡应该是你最熟悉的。之前你被打伤,就是他治的,擅长医术,人称鬼见愁。”
对于他,桂儿的印象颇为深刻。除了和病症相关的事,都没见他多说一个字,就是个闷葫芦,是挺让人愁的。
马哲继续介绍道,“除了柴胡,还有智囊张平、财神何关、炮王高升、狗帅狗蛋、胡人胡勒根,都是自小跟在主子身边的,亲如家人,不能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