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脚上戴着镣铐,只要她想躲,也是能够躲开的。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动,像是吓傻了一般,愣在了原地,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棍子。
婆子目露得意昔日宠冠后宫的美人又能如何?到了她的地盘,还不得乖乖听她的。她想打就打,她想骂就骂。
婆子找了个小杌子,坐在暖暖的阳光底下,对着无羡催促道,“快快干活,就没见过你那么惫懒的货,光吃不做,若是换做我家的闺女,早就被我打折腿了。”
那岂不是更没法干活了吗?
无羡无力吐槽,将婆子的恶言恶语当作了耳旁风,吹过立刻消散。
不知失败了多少回,她终于摸索了窍门,成功地将井水给打上来了,倒入了装满衣服的木盆之中。
一不小心,手背就被溅了不少井水,温度没有预想中的那般寒彻入骨,相反,在温差下多了几分暖意。
但是,对她这么一个处于月信期的女子来说,仍是不太友好。这么洗上一整天,到了晚上,估计就该肚子疼了。
她有罢工的资格吗?
身后有着手拿棒槌的包工头盯着,她连说个“不”字的资格都没有。
无羡伸出两根手指,从木盆底下选了一件浸湿了的衣服拎了起来,提到了木盆的边缘,暂且将其当作了搓衣板。
婆子用棒槌敲了敲地面,语气刻薄得很,“没吃饭啊?力气都去哪儿了?用力搓啊,搓不干净全都得重洗!”
甭管乐不乐意,态度必须好。
无羡应了声“好”,在手上吹了一口热气,用力搓暖,继续洗起盆里的衣服来。
还没待她洗完一件,婆子又提起了手中的棒槌,用力地敲了敲地面,“没看到盆里的水脏了吗?重新换一盆干净的!”
还不是因为衣服太脏了,也不知道是谁穿过的,沾满了黄泥巴,脏得不成样子的,转眼之间,就将一盆清水染成了泥汤水。
实木的盆子原本就沉,装满水后就更沉了。幸好无羡自小习弓,臂力不错,若是换做了王满堂这般娇养大的,估计连盆子的一角都提不起来。
重新换上了干净的井水,无羡继续与脏衣服奋斗着。
随着日头偏西,盆里的衣服渐渐减少,眼看着就快见底了,再次抬眸,竟然又被脏衣服给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