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封印邪祟,他们村的村民,也是带着家什的,真的对上,还说不准谁会吃亏。
“谁怕谁啊?!”
“是男人的就上!”
“干翻那帮孙子!”
李元芳见识不妙,带着吏目冲上前去,试图将两拨人分开。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吗?”
凶汉打量了他一眼,黑脸的胖子,穿的是绯色的官服,眼睛眯了起来,宛若一条毒蛇,露出不善的目光,“你就是李元芳?”
“大胆,竟敢直呼大人名讳!”吏目不满道。
“勇哥,同那狗官有什么可说的?上回刘老头的牛,啃了咱们村的麦粮,就是他偏帮的!”
“什么叫偏帮?”老汉之子站了出来,“咱不是都赔了你们的麦粮吗?别得理不饶人!”
“咱们李家村,就差你们这点破钱?”开口的是一个壮汉,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都快入冬了,只穿了一件无袖的马甲,露出胳膊上的肌肉。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跟狗还需要讲什么道理?”
“你敢骂我们是狗?”
“老子就骂来了,怎么着?”
……
愤怒的火焰,燃烧了理智。
两方人马全都红了眼,像是赛场上的两只斗鸡,凶狠地对视着。
呼吸……
在紧张的气氛中,刹时凝固。
“打!——”
不知谁喊了一声,宛若一声号角,打破了平静,展开了厮杀。
李元芳还想再劝,眼前突然一黑,一块板砖对着他的面门袭来。
危急时刻,一人挺身而出,挡在了他的身前,替他受了一击。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出手相助的那位义士,竟然是胡韶!
他原本是李元芳的上司,因为一场御状,被夺职贬官,两人的身份互换,梁子算是结下了。
若是问,有谁最想看李元芳倒霉,第一人选无疑就是胡韶。
在挖渠开始的前几日,胡韶被塞到了李元芳的身边,就是来搞破坏的。
此刻的他,说真的,真没想要救李元芳,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从后背推了他一把,莫名其妙地替他做了肉盾。
那一板砖拍下了,叫他瞬间眼冒金星,视线都模糊了。额头岑岑地疼着,用手抹了一把,触目的红染了一手,全是从额角的伤口流下来的血。
他虽然被贬了官,好歹还是从四品的,居然被一群无知的刁民给打了?
真是太可恶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韶捋起了衣袖,打算给让那些刁民见识见识他的厉害,被李元芳给拉住了。
“你别拦着我!”胡韶手被拽住了,脚还不安分,用力踹了两脚,可惜都踹空了。
“还是先走为妙吧!”李元芳不是看轻他,但他的年龄都摆在那儿了,都过了知命之年了,就该有自知之明。
拽着胡韶的胳膊时,都没摸到半分健肉。就凭他,都能轻松将胡韶制伏了,他凭什么同一帮年轻力壮的农户斗?
胡韶挣扎了两下,忽地一锄头袭来,带着一道猛烈的劲风,从他的耳边扫过。
他的虎躯一震,立马认清了现实,抱着脑袋,老实地由李元芳拖着,疾步往后撤。
前阵子经常被村民追杀,李元芳也算是逃出经验来了,在两方混战中,灵活地左闪右避,愣是让他找到了一条生路。
常伦不知从哪儿捡到一把笤帚,舞得虎虎生风,在人群中破开一道口子,向他们打着手势,“快!这边!”
李元芳向四周扫了一眼,没看到别的人,“白前和半仙呢?”他俩可是重要人物,可不能有个什么闪失。
至于无羡,则完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