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的弧度,勾勒出自信的风采,“大人又怎么知道,那荷包不会是凶手故意留下,栽赃陷害他人呢?”
大理寺卿不明白,她的底气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物证捏在死者的手中,拽不出,也塞不进,如何作得诬陷?”
“人刚死的时候,身体是软的,很容易就能将荷包放入她的手中。等一个时辰后,尸体越发僵硬,就像是死者自己抓紧了荷包似的,做不得数的。”
常伦频频点头,看着无羡的目光更崇拜了,“想不到你对验尸,都如此有研究啊!”
“我对验尸可不熟悉,”无羡更正道,“我只是对尸体比较熟悉,杀得多了,自然就了解了。”
无羡说得淡然,但是堂上诸人,看她的目光全都变了,惊悚中带着惧意。
怪不得,她的亲随如此狠厉呢,原来主子更狠,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既然发现了尸体,几位大人是不是该让小民去看看呀?”无羡提议道。
“尸体早有仵作查验过了,身上布满虐痕,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总得自个儿见见才是,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毕竟仵作见过的尸体没我多,不是?”
得!她不以杀人为耻,反以为傲,还敢拿出来得瑟!
大理寺卿被她气得呼呼地往外吹着气,无羡权当他是默认了,对着杨慎等人道,“几位陪审,是一起陪小民验尸呢?还是挑两个代表随行?”
尸体有什么可看的?
又脏又臭……
王廷陈可不想染上晦气,将杨慎和舒芬推了出去,“我等几人中,以杨兄和舒兄的官位最高,要不……你就代表我们几人去吧?”
讲真,杨慎和舒芬也不想去,可他俩若是不去,确实没有更合适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余下曹嘉一人,一双眼眸湿漉漉的,含着几分怯意,宛若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麋鹿,让她不觉生出了一抹逗弄的心思。
“余下的就不挑了,索性一起去吧,人多些更好做鉴证,不是?”
杨慎毕竟是杨首辅的儿子,双方立场不同,而舒芬狡猾得像个狐狸似的,心思难以叫人看穿。
他俩防着无羡做手脚的同时,无羡也能利用人多眼杂的情势,防着他俩做手脚,不是吗?
曹嘉才不想去呢,向舒芬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是无羡说得冠冕堂皇,“此案审到此刻,什么实证都没有,只剩一具尸体,就指着这点替死者伸冤呢!几位大人十年苦读,不就是为了造福于民吗?想来,也不忍心看着死者,死不瞑目吧?”
对方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是不去,好似真对不起死者……
算了,就当是行善积德吧!
曹嘉僵着脸,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王廷陈顿时觉得自己被孤立了,此刻再要加入其中,一来抹不开面子,二来对于验尸还是有所抵触的。
这么一犹豫,几人已经离开了大堂,去了殓房,早有仵作立于门前等候着了,卑微的笑容带着几分讨好,递上了姜片。
舒芬看着那仵作双手,即便洗得挺干净的,指缝中没有一丝污迹,但是一想到是经常碰触尸体的,不免嫌弃地拧着眉,拒绝之意不言而喻。
无羡却是觍着一张脸,客气地接过了仵作手中的姜片,“麻烦老伯了。”
姜片选的是隔年的老姜,用烈酒泡过,单单是味道,闻着就很呛人。
无羡给李元芳和常伦各递了一片,两人欣然收下,立刻含在了口中。
无羡又给马哲递了一片,马哲没接,“奴婢不惧尸臭。”
“这可不单是防止尸臭的,尸体上带着尸毒,吸多了对身体总是不好的。”说着,不容他拒绝,一把塞入了他的口中,看着他五官皱在了一起,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