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杨阁老的女儿,身份特殊,若是有她开口说情,可是一块上好的免死金牌。
送到眼前的机会,无羡怎么能放过?立刻向杨姑娘求救道,“姑娘救我,我怎需要偷东西,我是被冤枉……”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嬷嬷的一个巴掌给打断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无羡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直直地盯着杨姑娘的双眼,“我若死了,你的良心能安吗?”
杨姑娘即便心中知道无羡是被冤枉的,又能如何?她扯了扯嘴角,终究是一句帮衬的话都没说,看来是打算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了。
呵呵,与她爹一样,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无羡不再指望她,目光落在了另一人身上,在场所有人中,只有她的地位最高,最能说得上话。
那就是第一天主持阅选的宫令女官!
无羡宛若一只脱兔,灵巧地挣脱了宫女的束缚,一个箭步冲到了女官的面前,躬身跪下,“姑姑应该了解我的身份。”
她连“奴婢”的自称都不用了,她就不信,董太监前番在阅选上闹了一回,宫令女官会没查过她的底细!
“我爹刚被夺爵,若是被人陷害,死在了宫中,怕是对皇后的声名有损。”
宫令女官蹙起双眉,不悦道,“你敢威胁我?”
“只是实事求是。民女身份尴尬,熬过这三日,太太平平出宫即可,何必做出这种事情?难道姑姑甘愿被人利用吗?”
宫令女官早听了手下禀报了事情的始末,“人证物证俱在,何来冤枉之说?”
尚仪女官凑到她身边,“她既然自称冤枉,不若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自辩清白。”
宫令女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看在你的份上,我就给她一个自辩的机会。”
无羡向尚仪女官投去了一道感激的目光,开口道,“此处人多口杂,还请姑姑与今夜当事的几人,一同至屋内细说。”
宫令女官扫了院中一眼,见不少待选的秀女,纷纷将头探出屋外,不觉冷冷一笑。
呵呵,看热闹之前也不掂量下自个儿有几斤几两,不怕把小命个搭进去。
相较之下,倒是觉得无羡更懂规矩一些,对她的印象分提升了不少。
无羡及其同寝的几位,一同被带至了内殿,宫令女官只留下尚仪女官与带人搜屋子的嬷嬷,其余的人全都被她屏退了。
“此刻没有旁人,你且说吧。”
无羡垂眸道,“今晚民女曾出过屋子,屋里多了些东西、少了些东西,都很正常。”
嬷嬷沉声道,“还敢狡辩,从你衣服里搜出的男子物件,该如何解释?”
尚仪女官尚不了解缘由,此刻听了心中一惊,作为待选的秀女,居然私自收藏了男子玉佩,那岂不是给皇帝戴绿帽子吗?
这可是大罪!
此刻,她有些后悔刚才一时心软,替无羡求情了。
无羡没理会那个嬷嬷,继续为自己申辩道,“世间没有什么能够逃过神明的眼睛,神明可为我作证!”
嬷嬷脸上的横肉一抖,“没有证据就搬出神明来了?老奴倒要瞧瞧,神明如何替你作证!”
“唯有世间最黑之物,能够洗净我的清白。只需用研磨细腻的碳粉洒在玉勒子上,就能显现出到底是谁碰过了,姑姑一试便知。”
待选秀女与人暗通款曲可是大罪,无羡的身份特殊,不比寻常民女,处置起来必当慎之又慎。
虽然她说得神神叨叨的,但是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妨便照她所说试上一试。
“去磨些碳粉来。”
宫令女官一声令下,嬷嬷即便觉得此举多余,依旧乖乖领命去办,将磨好的碳粉,小心地洒在了玉佩上,吹去多余的粉末后,显现出几个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