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放过。不过她就是转述,原文都是《庄子》上的。”说着,张永就把无羡骂人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
“不错,想不到小无羡的书背得不错,一字不差啊!”
这是该骄傲的事吗?
她背哪一段不好,偏偏背了骂孔圣人的那一段,孔圣人能随便骂吗?
张永苦着一张脸,“圣上,此刻国子监那群学子还跪着呢,今日恰逢廷议,您若是不在,指不定越过了您,直接给无羡定下罪名了!”
朱寿深知那群老家伙的秉性,他刚登基的时候,都敢给他下绊子。他今日若是不在,不知得将他的小无羡欺负成什么样了。
他立刻吩咐张永摆驾,到了地儿才发现,今日参与廷议人还不少呢!不止是国子监的,就连礼部、吏部、兵部的都到了,同仇敌忾,全在数落小无羡的罪名。
这会儿见朱寿来了,一个个都瞪大了双眼。
怎么回事呀?今日圣上怎么来参加廷议了?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众人齐齐跪下,朱寿赐了平身后,见国子监祭酒仍匍匐在地,淡淡道,“爱卿为何不起呀?”
祭酒的回答掷地有声,“先圣受辱,朝臣被打,学子被骂,臣怎敢起身?请圣上明鉴,治罪那狂妄小儿之罪!”
“依爱卿之言,该如何治罪?”
祭酒没听出朱寿声音中的冷意,继续拿乔道,“养不教,父之过。先剥夺他爹安边伯的爵位,然后杖责一百,跪在圣人像前忏悔,流放岭南。”
“哟!罚得不轻啊,不知那人是何辱没先圣,竟让爱卿如此动怒?”朱寿问道。
祭酒握紧了拳头,“此语狂妄至极,即便复述,也是对先圣的辱没。”
“你不说一说,朕怎么为你做主呢?”
祭酒无奈,只得将昨日无羡说的那段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朱寿皱着眉听完,“这话听着怎么如此耳熟呢?”
朱寿双眉忽然舒展,“对了,朕想起来了,这是《庄子》中的话,算起来,骂圣人的该是庄子才对。爱卿,你说呢?”
祭酒一时无话,频频向礼部侍郎使眼色,礼部侍郎避开了他的目光,将脑袋一垂,装作打瞌睡。
他又不傻,听圣上的口气,明显是要和稀泥的,这事本与他无关,他可犯不着去做这个出头鸟。
国子监祭酒拽了礼部侍郎两下,仍不见他有清醒的样子,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他的学生都给人拿着笤帚追打了,还被骂成是“大明罪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要是不给学生出头,还哪儿有脸做这个国子监祭酒?
“此子影响恶劣,应当严惩,以儆效尤!”
“他爹是功臣,难免年少轻狂些,何须与一个晚辈计较。”朱寿的目光落在兵部侍郎身上,将这个烫手山芋轻轻抛给了他,“爱卿如何看啊?”
李霸是边军出身,若以六部划分,自然是归为兵部一派,照理说,他该表个态才是。
问题是,这个态不好表啊!
听说无羡与那帮国子监的人吵起来,就是因为军功的事,早就有不少边军对此不满了。他这个兵部侍郎若是再偏袒那帮学子,岂不是让边军寒心?
可是那无羡骂几个学生也就算了,干嘛拿着笤帚打人啊?其中一个还是杨首辅的儿子,他下半年的军费支出,还等杨首辅批示呢,让他怎么替李霸他们说话?
兵部侍郎秉持着“不说不错”的原则,又将这个烫手山芋给朱寿抛了回去,“一切全凭圣上定夺。”
这时,一名御史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朝臣被打,学子被骂,不可姑息!”
御史是做什么的?就是骂人的,而且还是奉旨骂人,骂的对象官职越高,越能博得刚正不阿的美名。
近年来,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