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小无羡说得正是……”
无羡看着他将手抬起,开始解起来系带,无语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自然是准备就寝啊!”
“哦,那你睡吧!”无羡的脚尖往屋外挪去,觉得,还是去胡勒根那儿,将这间屋子让给朱寿得了。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朱寿看到她打算出门,忙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拽了回来,双手撑在墙上,把她禁锢在双臂之间,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你知道这几个月来,我是如何过的吗?我口中念着你,心里想着你,日日对你牵肠挂肚,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倒是好,一见我就想躲。”
他的目光是如此炙热,像是带着火,要将她点燃一般。
她觉得有些热,很没骨气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我爹在准备我的婚事了……”
朱寿自嘲地一笑,“所以呢?”
“我们之间该保持距离。”
朱寿伸出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逼着她抬起头,对着他的双眼,“你舍得吗?”
“我……”无羡想着要拒绝的,可是话都到了嘴边,却是卡住了。
她是真的有些舍不得……
可是舍不得又能如何?
即便再舍不得,最终也得舍得……
无羡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幸好胡勒根及时到达,喊了一声“主子”,替她解了围。
只有一个胡勒根倒也罢了,他的身后还跟了个小二,从两人间的姿势上,就看出了几分暧昧来。
他是个机灵的,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和哑巴,缩着脖子,只顾低头干活,麻利地将屋内的水渍擦干,将浴桶给搬走了。
朱寿放开了无羡,带着几分气愤,又有几分失落,离开了她的房间。
第二日,无羡和朱寿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赶路。
只是……
一个坐在车厢中……
一个骑在马背上……
一路上一句交流都没有……
到了永定门,朱寿进了城,无羡则掉头往南,去了南海子,在凉水河边找到了正在勘查地形的沈钰。
沈钰往她身后望了一眼,“那位朱公子呢?没随你一起来吗?”
无羡的心情本就不佳,没理会他的揶揄,直接问起了公事,“工坊的位置几时能确定?”
“你当是下饺子啊?哪有那么容易,至少也得三日,让我将附近都走上几遍。”
“工坊一共要建两个一个是铸造火器的,一个是铸造玻璃的,都得建造炉子,但是炉温不同。
“火器工坊是军事机密,要注意选址的私密性,对外则以玻璃工坊打掩护。
“两个工坊都要留有足够的空地,为以后扩建做准备。”
沈钰不满地怼了她一句,“这些我比你更了解。”
无羡对他的办事能力,自然是放心的。既然都了解了,她也没什么要叮嘱的了,省得被人嫌啰嗦了。
既然没事了,就该走了,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忙呢!
沈钰见她被怼了一句,抬步就走,气得脸色都快发黑了。
无羡没注意到,可不代表别人没注意到。何关将沈钰的表情尽收眼底,一脸的幸灾乐祸,用手肘捅了捅胡勒根,让他也瞧瞧。
胡勒根早就看到了,哪需要他来提醒,无奈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收敛些,别做得太过火了。
两人跟着无羡回到行署,一个给她端茶倒水,一个将张永给的花名册呈了上去。
名册厚得同一本书似的,一共记录了一万多名内监,来自十二监、四个司、八个局,合为内官廿四衙门,涉及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其中有不少人,参与过豹房的兴建。
无羡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