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三步并作两步,他便将时间差给赚了回来。
接下来,又到了让他吃尽苦头的网道了。有了上一回的经验,他倒是没那么晕了,但是体力的严重下滑,让他的速度依旧提不起来。
他透过网孔,往边上看的时候,就见那些原本同他位置差不多的家伙,一个个全都跑到了他的前头。
他立刻加快了速度,手掌不觉磨破了皮,他只能竖起手掌,尽量不蹭着地面。
待他钻出网道,放完五箭,往回折返的时候,他觉得膝盖也有些疼了。
他管不得那么许多,咬牙努力追赶着,快速地赶到了下一个靶场。
拉弓时,免不了要蹭到手上的擦伤。他每拉一次弓,都是一阵钻心的疼。即便如此,依旧是咬牙坚持住了。
待射出最后一支箭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拖着腿,回到了无羡的身边。
“你怎么啦?”无羡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掌捧在手心,看着上面磨破的伤痕,鲜血与土渍混杂在一起,不觉有些心疼,“只是一场比赛罢了,那么拼命做什么?”
朱寿挺着胸,自豪道,“想当年我祖爷爷打天下的时候,睡过破庙,扮过乞丐,这点伤算什么。”
无羡瞪了他一眼,抓着他的手便走。
朱寿不想那么早离开,“比赛的结果还没出来呢!”
“结果出来后,我让亲卫第一时间就来通报,成了不?”
无羡加大了力道,将他拽回了营房,用凉了的开水替他将手上的伤口冲洗干净,然后用烧酒给他消毒,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知道疼啦?”晚了!
无羡虽然嘴上不饶人,手上的动作还是轻柔了几分,给他上完了金疮药,又道,“将你的套裤脱了。”
近日来,文宜给朱寿送了些春宫图,图上描绘的人物全是男子。看的时候,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此刻被无羡提及,倒是害羞起来了,“此刻还是白日,小无羡若想要的话,可等晚上,我自当如你所愿……”
“等到晚上,说不定就晚了。”
朱寿见无羡那般的心急,向文宜使了个眼色,文宜很有眼力劲地拉着胡勒根和狗蛋退出了营帐,只剩下了他家万岁爷和无羡二人。
朱寿缓缓解开了衣扣,将曳撒丢在了一旁,又开始解内侧的绢衣。
“我让你脱套裤,你一直脱上衣做什么?你不怕冷啊?”
“穿着衣服,做起来多碍事啊!”
“如今天冷了,你脱那么多,别感染风寒了。你只要脱了套裤,让我看看你腿上有没有受伤就成。”
“啊……你就想看我腿上的伤啊?”
“不然呢?”
朱寿感到自个儿闹了一个大乌龙,脸上烧得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将脱下的曳撒,重新披在了身上,背过身去,将套裤给脱了下来,露出了膝盖上的伤,不但磨破了皮,还青紫了一大片,看着比起他手上的伤严重多了。
他怕无羡担心,赶忙又将套裤给穿了起来,“我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没问题?你走路的时候,能一瘸一拐的?”无羡才不信他的那套,直接扯着他的裤管就往下拉。
朱寿系得匆忙,没有系紧,被她用力一扯,便给扯下来了,露出了膝盖上的伤口。
朱寿被当场揭穿,尴尬地笑了笑。
“胆肥了?居然还想瞒着我?”无羡瞪了他一眼,将他扶到了帐角,让他在短榻上躺下,给他净了伤口,上了药。
她故意加重了力道,疼得朱寿嗷嗷直叫,就是想让他吃个教训,省得他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然而守在帐外的文宜,听着这一声声喊叫,却是另一番想法,脑补了一堆旖旎的画面来。
他听墙角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