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轮,老幼不忌,男女通吃,口味真是越发的重了。”
无羡轻哼了一声,“想当初,不知谁抱着枕头,哭着鼻子,要随我一起回家的?”
他那时不是年少无知,一时被美食诱惑了吗?他现在早就长大了,能不能别再提当年犯的蠢事啦?
话说回来,无羡的手艺还真是没得说,他这些年也算是吃遍大江南北的美食了,总觉得比不上她那年那月在他家做的那些。
“我家的厨子换了一批又一批,就连做个元宵,都没你好吃,你究竟是怎么做的呀?”
无羡朝他眨了眨眼,“你还想吃吗?”
仇锜点点头。
无羡抬起马鞭,指着前方道,“那咱们比一比,看谁先到那个山头。若是你胜了,我给你再做一碗元宵。”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无羡夹紧马腹,高喝一声,赤兔便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四周的景致都在她的身后迅速退去。
仇锜追了她一路,无论如何拼命甩着鞭子,就是追不上她的马蹄,只能对着她的背影兴叹。
他不解了,明明他的马更高大,腿更长,为什么就落在了她的身后呢?
“你的马喂人参了吧?那么矮,还跑那么快?!”一点都不合理!
无羡得意道,“我爹给我选的。”
仇锜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说得好似他的马不是他爹选的。
不行,他回去得同他爹说道说道,同样是亲爹,怎么选的马,差距就那么大呢?
“可惜咯,到嘴的元宵吃不到咯!”无羡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
仇锜气得拽紧了马鞭,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换马,必须换一匹跑得比无羡的更快的,把场子给找回来!
无羡翻身下马,任由赤兔寻鲜嫩的草吃,自个儿则躺在了厚实的草甸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梗子,用手掌垫着脑袋,闲适地看着天上云舒云卷。
仇锜学着她的样儿,躺在了她的边上,“我听说倪世杰给你下帖了,他可是找了一大帮子人,打算给你一个下马威呢!”
“我又不是没见过这阵仗。”
“也是。”仇锜回忆起,她当初才一丁点大,就敢指着杨阁老的鼻子,将他臭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有什么能让她怕的?
她单挑反贼周昂,把安化王府给炸了的时候,他就在现场,简直是惊为天人。
她要不是个姑娘家,绝对是他心目中的偶像。若论第二,没人能排第一。
“那帮晋商的吃相越发难看了,处处学着你。你做清露,他们也做清露,你做糖果,他们也做糖果,就剩你那花色硬糖和香花皂学不来。他们在宁夏挤兑你的生意也就算了,这次还在背后煽风点火,就怕倪世杰弄不死你。”
仇锜坐了起来,恨铁不成钢道,“你也是的,被他们都欺负成这样了,还不反击?想当初,你的那股嚣张劲儿,都去哪儿啦?”
无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别人不知就罢了,你还不知道我如今的身家吗?何必同那些晋商一般见识。他们吞了的生意,只不过是从我手缝里漏出来的。反正以我如今的产量,根本没有余货供给宁夏。”
仇锜抓了一根野草,一节节掐断,“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嘴脸,以为赚了些小钱,就忘乎所以了,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你上次在京师遇到伏击,我猜,就是他们在背后捣得鬼,将消息透露给了鞑子!”
“不用你猜,事实就是。”
仇锜的声音冷了下来,“查到具体是谁了吗?”
无羡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危险的弧度,“懒得查了,总逃不过那几个想做边境生意的家伙。这是见董公公调任了,便急不可耐地想对我下手了。”
仇锜眯着眼,目光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