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炸药包只有两个要求——
一是快,二是牢!
绳子可以多捆几圈,速度一定要快!
然后,由她们作为监工,每人负责两张桌子,每张桌子只坐一排,一排四人,各有一沓桑皮纸。
监工负责将学会的打包的技巧,传授给各自的组员,同时,严格把关成品的质量。
另选十五人,每三人一组,分别拎着装有火药、陶片、铁屑的木桶,分发至每人身前的桑皮纸上。
军妇将桑皮纸包裹完,由专人领取送往战楼,交由弩手绑缚与弩箭上,向敌军攻击。
若是有现代人来参观,一定会惊呼道这不是流水线作业吗?
临时打包组刚刚忙活起来,就听到嗖的一声,一支焰火在营地的上方炸裂开来,红色的烟尘弥漫开来,宛若扎破了天际。
是沈钰的焰火令!
敌人已经深入了埋伏区了,他下令点燃炸炮了!
初始,敌方还以为城营有什么动作,勒马减缓了行进的速度,警惕地查看四周的情况。
让他们失望的是,竟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不觉放松了警惕,放声大笑起来。
“那群汉人就会虚张声势,真刀真枪,那里打得过我们草原上的英雄!”
“听说守寨子的还是那个飞将军呢!”
“什么飞将军?不就是会跑嘛,这一次,他就是变成草原上的鹰,都逃不过咱们的马蹄!”
“可惜了,就是一个军寨,除了刀枪和粮草,没什么可抢的。”
“你怕是第一次上战场吧?不知道这种军寨里,每个士兵都是配有军妇的。”
“不知道将军的婆娘长得怎么样?滋味如何?”
“哈哈哈!——”
敌兵们哄笑着,忽听一声爆裂响起,震耳欲聋的巨响自脚边传来,地上瞬间被炸出了一个土坑。
泥块被高高地炸飞起来,掺杂着炸炮中的碎陶、铁屑,宛若弹弓一般,向着四周齐齐发射,凶猛异常。
马匹从未见过如此的声势,害怕地嘶鸣起来,高高地抬起前蹄,不敢再向前进发。有些甚至失去了控制,乱闯乱撞,整个主力部队乱作了一团。
然而战场之上,只有你死我活,没有任何的怜悯存在。
轰!——
轰!——
轰!——
还没待他们冷静下来,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接连响了起来。
以炸炮为交点,以火绳为线条,勾勒出一个硕大无比的围棋棋盘。
一时间地动山摇,震荡甚至传至了十里之外,即便身在安全的城营内,都能清晰地感觉得到。
打包组全是些妇人,见着身前的桌子在微微颤动,一个个紧张起来,手上的动作不觉停顿下来。慌乱之中,颤抖的手指甚至戳破了打包用的桑皮纸。
李姐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提高嗓音道,“慌什么?前些日子,你们不是还见到将军在城外演练火器,这是在炸敌寇呢!
“火器的威力,你们也是见识过的,只要我们的火器够,敌人就能被我们打趴下!
“一个个都给我将速度加紧了,多做一个炸药包,就能多炸死几个敌人,保住你们的汉子——时间就是生命!”
一个个军妇听了,立刻重新忙活了起来,手上的动作加紧了不少,竟是比之前还快上了几分。
妇人原本就比汉子手巧,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做了不少炸药包,速度比李姐预计的还要快些。
李姐忙多召了些人,给各处的战楼送去。
陶罐炸炮的声响渐渐平息了下来,接下来,就该轮到这些炸药包登场了。
幸好,刘安这个精打细算的,见李姐和小傅军医合伙开药堂,心下思忖着,包药的纸张和麻绳定是少不了的。
他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