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要如何?”李姐好奇道。
小傅军医梗着脖子道,“士可杀,不可辱!”
李姐勾唇一笑,“那就先见点血吧!”
还没待小傅军医,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便觉得手指一疼,被李姐割了一道血口子。
小傅军医的声音透着几分慌乱,“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姐邪肆地一笑,紧紧地抓住他流血的手指,往契书上一按,“大功告成!我不是没印泥吗?所以才出此下策,看把你给吓的。”
古人诚不欺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李姐还偏偏将两条都给占了!
小傅军医将伤口含在嘴里,留下一个气呼呼的背影——走了!
李姐的嘴角却是翘得高高的,笑得一脸的得意。如此一来,小傅军医彻底算是他的人了,赖也赖不掉了,她也放心让他参与自己的事业中。
伤兵营的病患差不多都痊愈了,工作清闲了下来,李姐便将他抓了壮丁,直接让他去敦促烤炉的建造。
他倒是挺上心的,每日起早贪黑地往工地跑,就差搭个帐篷,直接住在那儿了。没过多久,就将烤炉给盖好了。
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跑了方圆百里的几处大药田。可惜,他们的药材早就被大药商给定下了,只有几个小药农,愿意卖他些捡剩下的次等草药。
他本是瞧不上眼的,刘安却是大手一挥,全收了。
为什么?
即便这些是次货,也比市价便宜了不少,制成药材后,可以给士兵们使用,自产自销,多少能省下一笔军费开支。
对刘安这个大管家来说,每天看着银子哗哗地往外流,恨不得将一枚铜钱掰成两瓣画,能省则省,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不过,这件事给小傅军医的热情浇了一盆冷水,让他清醒地意识到,本地药田的产出早就牢牢地把控在各大药商的手中。
他作为一个生人,想要插进去分一杯羹,难度可不小。
哼!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他在进出贺兰山的路上,发现了几处地点,很适合种植草药。
山地草原气候温暖干旱,土层浅薄贫瘠,可种植耐旱的黄芪、麻黄、蕨麻、白首乌、百里香等。
疏林草原位于东坡,土层较厚,可种植甘草、黄芩、黄精、地丁、远志等。
针叶林带气温偏低,雨水丰沛,可种植金银花、红景天、龙胆、拳参、柴胡等。
灌丛草甸气候高寒,风力强劲,可种植耐寒的鬼箭锦鸡儿、珠芽蓼、鹿蹄草、点地梅、蚤缀等。
其中不少草药有止血、消肿的功效,是不可多得的军用药。
此外,金银花、紫丁香、百里香既可入药,也能给李姐制作清露和香油。
小傅军医可不承认,这是在关心她,只是投桃报李,省得她抱怨,种植药材的前期投入多、收益慢。
嗯!就是这样!
在伤残退役的士兵中,他亲自甄选了一批老实本分的作为学徒,向他们传授制药的方法。
现在,大部分的药材,还得靠刘安从别处收购。但是他有信心,给他十年时间,他一定能培养出一批娴熟的药工,真正在宁夏的药界站稳脚跟,竖立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秋季是丰收的季节,也是忙碌的季节,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忙碌着,直到一阵隆隆的鼓声,打破了城营的宁静。
李姐未曾听闻,今日有什么操练,那么鼓声所传达的只有一个意思——
有敌袭!
该来的,终于来了!
李姐立马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瞭望塔,就见他爹正闭着一只眼,对着一个单筒望远镜,在查看敌情呢!
这个望远镜,是李姐找人做的,用昂贵的水晶磨的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