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完成这不可能的任务?
莫非是有天兵天将相助不成?
原先他们得了这个差事,还是挺高兴的,来这挑挑刺,寻寻错,骂骂人,就能回去领赏了。
如今却是刺也没挑出,错也没寻出,这下可如何是好?
另一副使皱起双眉,四下张望着,希望能寻到些不妥之处,借题发挥。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城外聚集的一堆人身上,“他们在做什么?是否还有工事尚未完成,在欺瞒我等?”
刘安抬眸望了一眼,从容地答道,“那是众将士优思为国,特意自发组织,去城外加建的防护工程。
“里里外外共有五重。
“羊马城为第一重,其外掘壕渠为第二重,其外阔三步立木栅为第三重,栅外布棘城为第四重,棘外陷马坑为第五重。
“现已完成了三重半,不日即将全部竣工。”
言外之意,这些都是额外的工程,不算是未完工的绩效。
正使捋了捋胡须,笑道,“众将士辛苦了,我等特受朝廷的托付而来,慰问一番,可否请众将士于点兵台集合?”
刘安挑了下眉,“此刻吗?快至晚膳时刻了,不如明日一早……”
年轻副使冷哼了一声,“我等替朝廷慰问将士本是好事,你在此拖拖拉拉的,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刘安躬身下拜,高高举起的衣袖,遮住了眼中流露的不屑,“卑职不敢,既然诸位大人如此坚持,请随卑职前往点兵台。”
点兵台正对着营门口,不多久便到了,刘安叫人敲响了集合的鼓声。
咚!——
咚!——
咚!——
一声声浑厚洪亮,震耳欲聋,重槌之下,十里可闻。
方才两盏茶的工夫,点兵台下已经是人头攒动,聚集了四百多人,黑压压的一片,蔚为壮观。
正使不禁讶然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卫所给赤木口的那些个货色,他都是清楚的,不是负伤患病的,就是年老体弱的,全是些卫所淘汰下来,不要了的,既打不了仗,也干不了活,纯粹就是凑个数字罢了。
在如此繁重的劳役之下,如何能熬得下去,能活下三成都是一个奇迹。
可是看台下的人,一个个精神抖擞、精力充沛,不像是负伤患病的样子,难道是李霸偷偷招募了人手,将那些伤兵给替换了?
哼!必定是如此!
这下看李霸还如何逃脱罪责!
正使捋了捋胡子,对刘安笑道,“既然这是点兵台,可否取来名册,让老夫来点一回兵?”
刘安皱了皱眉,“士兵人数众多,天色即将暗沉,不知特使打算抽几人查点?还是全部查点?晚膳……”
年轻副使出声训责道,“你这人修得拖延,让你去取名册,取来便是!”
“是是!”刘安躬身退下,不久就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回来了,“请几位特使过目。”
那正使翻开第一页,随意扫了一眼,便跳至十多页之后,取了角落一个名字道,“谁是陈福。”
“小的在!”
“小的在!”
“小的在!”
一时间三人同时出列。
正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一个陈福,为何有三人应诺?”
可不就是找人来冒名顶替的吗?
连口径都没对好,才问了一个人,就蹦出了三个人,立马穿帮了。
刘安颔首垂眸道,“这个名儿普遍得很,有些个重名,也是很正常的。正使对上年岁、籍贯,便能辨别了。”
说完,刘安提高了嗓音,“你们还不将各自的名字、年岁、籍贯向大人一一报来!”
最左侧的上前一步,大声道,“小的陈福,耳东陈,福气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