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胡六确实病入膏肓,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当众替他诊治。”
小傅军医回了一礼,“医者父母心,我自当前往。”
李姐冷冷扫了闹事的众人一眼,“还有你们一群傻子,被人当猴耍了都不知道,你们不是要公道吗?今日我就给你们一个公道!一起去看看,那个胡六究竟是何原因病重,别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呢!”
说着,李姐便让士兵压着众人,来到了胡六所在的伤兵营。
整个屋子空落落的,只有零星几人躺在床上,不是没住满人,而是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去诊室兴师问罪了,这会儿又被李姐给派人押了回来。
小傅军医来到胡六的病榻前,瞧了他的伤口一眼,只见创口处的肤色呈现出不正常的黑紫色,“不好!他的伤口有毒!”
那个贼眉鼠眼的行凶者,被抓了还不老实,又开始造谣惑众,“还说不是你害的人?人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李姐向羁押他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便将一个薄薄的竹片,弯成了v字形,塞入了他的口中。
他的上下颚都被竹片回弹的力道给顶住了,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小傅军医立马解下了袖口绑着的襻膊,缠在了那人的大腿根部,俯下头去。
李姐眼看着他的嘴就要贴上那人的伤口了,忙阻止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小傅军医焦急道,“不立刻替他将毒血吸出来,别说他的腿得废了,就连命都保不住了。”
“你替他吸毒,你也会中毒的。”
“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说着,他又要低头去吸毒血,被李姐给制止了,“你傻啦?有蚂蟥啊!再不济还能拔火罐呢!”
“对!对!”
小傅军医也是一时情急,便没多想,这会儿忙叫人去取了火罐和蚂蟥来。
蚂蟥是专门吸血的,他便先去陶罐里捡了两条出来。
众人看到他将扭动的虫子,放在胡六的伤口上,纷纷皱着眉,闭上了眼,不忍再看下去。
哪知平日贪血的蚂蟥,蠕动着纤长的身子,竟然纷纷往四周逃窜而去。
“这虫子也精明着呢!知道伤口有毒,都不愿意吸血了,怕送了小命。之前是谁诬陷小傅医生,说他用虫子毒害人的?”李姐故意提高了嗓门,让每个人都能听清楚。
众人纷纷睁开了眼睛,果真如李姐所言。
“虫子还真的怕毒啊,你看它绕着伤口走呢!”
“虫子定然是没毒的,才会怕成这样。”
“看来毒不是军医下的。”
“我们被骗了啊……”
……
虽然舆论转变了,对小傅军医的部分疑窦得意化解,但他根本没在意,双眉依旧紧锁着,盯着病床上痛苦呻吟的胡六。
他立刻施针,将胡六的伤口四周的血脉封住,随即在伤口边轻轻划了一刀,取出了火罐,用火预热后覆在了新开的刀口上。
胡六旧伤未愈,经不住长时间留罐,他便采用了闪罐法。火罐吸附片刻后立即拔去,然后再次留罐,循环往复。
虽然这种手法费时费劲,但却最为适合胡六这种病重体虚的患者。
看着毒血一点点被火罐逼尽,他渐渐地放下了心口悬着的石头,直到流出的血由乌紫色,转变成正常的殷红色,方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血擦去,拔了金针,敷了止血的药。
他又让人给胡六灌了些解毒的汤药,胡六服下后缓缓转醒,人也清明了不少。
“你可好些了?”李姐问道。
“小的好些了。”胡六勉强应了一句,声音很是沙哑,苍白的脸上尽显病态。
“你可记得,你的病情是何时开始恶化的?”李姐又问。
胡六沉思了一会,道,“早上换药之后,伤口开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