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菊花坐着广怒的轿子入了宫,但却无人知晓。
太子婚宴成了一个笑话,惹了那宾客不欢而散,尤其广暮更是早早地离开,到了自家府中,似若稳坐钓鱼台。
“什么?”广暮坐在书房之中,问着侍卫,“花儿姑娘没有来过?”
只见那侍卫卑微地点了点头,不敢多言,深怕惹了虎须,拔了虎牙。
“怎么会?”广暮皱了皱眉,有些心神不宁似乎会发生什么,对着侍卫吩咐地说道,“去把闻涛和管子岳给我叫来!”
“是!”侍卫弯着腰,后退几步,方才离去。
广暮看着桌上字画,不知在想什么?
管子岳与闻涛前后脚到了书房,却见广暮沉思在桌头,不由地对视一番。
“殿下!”闻涛拱手问道,“不知殿下唤我们何事?”
“额?”广暮兴致缺缺地,回过了神,“你们来了!”
“殿下!”管子岳应和地说道。
“刚才侍卫说,花儿姑娘似乎并没有回来!”广暮眉头皱着,有些沉重地说道。
“离婚宴结束都已经近两个时辰了,没道理花儿姑娘不回来?”闻涛想了想,“莫非跑了?”
“不太可能,”管子岳摇了摇头,“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有那几人在!”
“可是,她为什么没回来?”广暮疑惑地问道。
“或许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管子岳想了想。
“那会是什么事?”闻涛问道。
管子岳瞅了闻涛一眼,对着广暮言道,“属下并不知晓,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而已?那就是说,根本就是不知道了!”闻涛不屑地说道,“殿下,依属下看,那姑娘大概是跑了!”
“跑?她能跑哪里去?她随着那些人从大安来到大京,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跑了?”管子岳讥讽一笑。
“那你说说,那她为什么不来?”闻涛质问管子岳。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管子岳不耐烦地说道。
“你”闻涛指着管子岳,说道。
剑拔弩张之时,那广暮却是一语作罢。
“够了!”广暮呵斥一声,“你们都出去,让本王一个人静静!”
“是,”闻涛只得应下,却是瞥了一眼管子岳,冲着管子岳轻哼一声,便离开了!
管子岳却是正眼不瞧,自顾自地走了去。
二人又是前后脚到了王府大门。
只见闻涛哼了声,甩袖而去,上了轿。
夜色渐渐地深了,街上的行人越发地少了了。
也不知道,这轿子要去哪里,怎么越走越深,越走越偏僻。
“停轿!”闻涛的声音从轿子之中响起。
闻言,轿夫连忙地停了住。
掀起轿帘的一角,透看着前方,见那无人,才下了轿,跨过那轿木,看了后方,亦是无人。
“你们就这此等候,我去买个橘子!”闻涛理了理衣服,掸了掸身上的土,庄重地离开了。
轿夫瞧着黑夜下的背影,“是!”
月光高照,落下那背影渐长。
渐行渐远,入了那暗巷。
月光照亮的地方不过三尺,便再也瞧不见闻涛的背影。
过了一个巷子,便到了个岔口,不犹豫地走了左侧,又入了那暗巷。
七八个弯,六七个岔口,这才到了一道后门。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后门。
轻推后门,便见后门悄悄地打了开。
不敢直入,只得先望几眼左右,无人偷窥,又似无人跟踪,这才入了这门。
过了那门,不知道哪来的清香,踏上了一旁的石阶,走上了那走廊,眼角余光,瞧见那池中的花,这才明白,那清香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