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银叹道。
“农兵分离,反季作战,本就是织田家的拿手好戏,六角,浅井,朝仓诸藩都吃过苦头,这会儿该轮到我担心了。
若是织田信长忽然在冬天动手,确实不好应付。”
明智光秀点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就只能替织田殿下找点事做,免得她无所事事来找我们麻烦。”
义银眼前一亮,看向明智光秀,听她有什么策略。
明智光秀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腹黑女,微笑着说道。
“君上难道忘了一向宗?
北伊势的长岛一向一揆与织田家矛盾激烈,早已是水火不能相容,织田殿下极度厌恶之,恨不得早日铲除了这个领中隐患。
还有北陆道,织田家入主越前国,与加贺一向一揆也成了邻居。
当年加贺一向一揆被朝仓宗滴公打得狼狈不堪,丢了大圣寺川一带,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朝仓家覆灭,朝仓家旧臣虽然依附了织田家,但相互之间早就不比当年在朝仓家那么团结,相互猜忌,一团散沙。
一旦加贺一向一揆反击,夺回大圣寺川,攻入越前国,织田殿下能对此视而不见?
北陆道虽有大雪封路,但打一个秋天问题也不大。甚至对加贺一向一揆这些本地人来说,冬天更利于她们,不利于织田家。”
义银叹道。
“你的想法很好,但显如上人不会愿意替我挡刀。
这次我去石山本愿寺,显如上人对我看似尊崇,其实心里摆明了要我为一向宗去吸引织田家的兵锋,她好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在我和织田信长决出胜负之前,显如上人不会主送出击,替我分担压力。”
明智光秀笑道。
“她不愿意,就能够称心如意?一向宗各地寺院早已是各自为战,对本山法旨阳奉阴违的事还少吗?
自从八代法主改制之后,各地寺院发展迅速,已延绵三代,不少道统分支与石山本愿寺疏远不亲。
平日里对法主毕恭毕敬是一码事,真要涉及自身利益,她们能忍着利益受损,耐心听显如上人的?
织田家的乐市乐座政策,其实是抢夺了寺院的资源,将庙会的商业利润引去了织田家的城下町。
天朝有云,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一向一揆席卷天下,各地武家都不愿意招惹这些宗派疯子,织田殿下迎难而上,她们岂能不恨?
长岛一向一揆与织田家不死不休,难道是服从法主的旨意?
织田家控制的伊势湾热田神宫贸易圈,抢走了长岛的贸易份额,当地一向宗寺院少了大块收入,对织田家恨之入骨。
别的宗派斗不过织田家,只好无奈忍让,但您何时见过一向一揆这些狂徒忍辱退让的?
这群尼姑追求的就是地上佛国,一向宗寺院领与武家领的矛盾是各宗派中最激烈的。
您若愿意,我只要略使小技,就能引发一向一揆与织田家的鏖战,织田殿下这个秋冬,便没有功夫再琢磨我们了。”
义银皱眉道。
“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引起显如上人的反感?”
明智光秀冷笑道。
“一向宗这些尼姑趁着武家乱世,拼命扩张势力,意图以佛国取代领国,坏我武家天下,君上难道要一直姑息着一向宗肆意妄为?
现在有织田家这个大敌在前,显如上人就算心里有怨恨,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要是拖到津多殿您主政天下的那一日,一向宗这些麻烦,还不是您的麻烦吗?
既然早晚是要与一向宗计较的,那不如先利用织田家削弱一下一向宗,又有何不可?”
义银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