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翻脸。
丹羽长秀未必不懂其中奥妙,但织田信长咄咄逼人,她当个和事佬都被暗讽几句,已然无法再开口为德川家康辩解。
羽柴秀吉听得一头冷汗,她算是听明白了。自己这些天的倒霉,估计早被两位殿下看在眼里,当成摆弄的棋子。
几人都不说话,室内陷入一阵沉寂。
正在此时,德川家康身后的小豆丁,本多忠胜忽然开了口。
“织田殿下这话有些不对。”
织田信长微笑不语,看着德川家康。
德川家康回头呵斥道。
“你胡说什么!赶紧向织田殿下道歉!”
本多忠胜冷冷一笑,貌若孩童的脸上,浮起一阵凶相。
她冷声道。
“德川家上洛,是为足利将军家御奉公,是为盟友的织田家助力。
我家殿下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幕府,对得起织田殿下。
如今上洛事毕,我家殿下要回归本领,织田殿下凭什么阻拦?
这是对盟友的态度吗?这是对臣下的态度!
我想请教织田殿下,德川家到底是织田家的盟友,还是臣属?”
德川家康内心欣喜若狂,把本多忠胜这小丫头带来,果然是带对了人,真特么的会说话!
但面上,她却是脸色煞白,狠狠骂道。
“本多忠胜!你怎么和织田殿下说话的?马上道歉!我命令你马上道歉!”
本多忠胜双目一瞪,喊道。
“我等三河姬武士,效忠的是德川家!我们只认德川,不识织田!
六角之战,织田殿下恩赏攻城的三河姬武士,我就觉得奇怪。如今正好问个明白,一解心头疑惑!
织田家是否真的把德川家当成盟友?还是以为德川家是附属,可以予取予夺?”
德川家康怒道。
“闭嘴!你滚!给我滚出去!”
她转头对织田信长诚恳说道。
“吉法师姐姐,您别和这粗胚计较,这家伙性子直,不会说话。”
织田信长眯着眼,看向一脸惊慌做派的德川家康,心却是在不断往下沉。
德川家康只讲本多忠胜不会说话,但她没有讲本多忠胜说错了。
再看了眼一脸桀骜,目光不屈的本多忠胜,织田信长眼角抽抽。
丹羽长秀见场面紧张,赶紧出来灭火。
“两位殿下,两家当然是亲密无间的盟友,何必为了些许小事,闹得不愉快呢?
德川殿下,要不您先回去?再仔细考虑考虑。”
德川家康接过丹羽长秀递出的台阶,点头道。
“我这就带这粗胚回去,好好教训教训她!”
说完,德川家康对织田信长行了一礼,押着一脸不服气的本多忠胜,拔腿就走。
羽柴秀吉小心翼翼看完整场戏,心里和明镜似的,自己的确是卷进了织田德川两家暗斗的漩涡。
她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打湿,只觉得是飞来横祸,真心倒霉。不就是维护京都治安嘛,怎么遇上织田信长与德川家康两位殿下的博弈。
好在两人都不愿意撕破脸,羽柴秀吉这个小卒子才没有被双方的压力,碾个粉碎。
织田信长望着德川家康匆匆离去的背景,忽然问向丹羽长秀。
“我是不是太着急了?”
丹羽长秀沉思半晌,回答。
“德川殿下忠厚本分,是个可以信赖的盟友。
武田家已经拿下了信浓骏河两国,若是没有德川家依为屏障,我家领地的东面,不会这么太平。
大殿,恳请您三思,从长计议吧。”
织田信长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