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就是这么一个有才能的人,很少有人会打心底里讨厌她,因为她实在是太会做人了。
这就是竹中重治察觉到羽柴秀吉身上的闪光点,她有天赋成为极具个人魅力的领导者。
丹羽长秀是织田信长最亲信的部下之一,又是羽柴秀吉担当奉行时候的老上司。
见丹羽长秀被织田信长责难,羽柴秀吉第一时间跳出来为老上司辩解,这是非常加好感的行为。
也是她看透了织田信长与丹羽长秀的关系,两人必然不会出现严重的分歧,这才不怕自己被牵连。
人情世故敏锐到羽柴秀吉这份上,自然是朋友多多,敌人少少。
丹羽长秀一脸笑容,说道。
“秀吉,大殿只是开玩笑,你不要这么较真。”
嘴上责备羽柴秀吉多事,但丹羽长秀心里却很受用。
织田信长成就两百万石大大名,家臣们看到她无不战战兢兢,唯恐说错话。
即便知道织田信长爱开玩笑,但面对这个性子乖戾的主君,也没人敢随意试探她的底线。
羽柴秀吉第一时间的反应是为丹羽长秀说话,很让人感动。这个老部下,有心了。
织田信长瞅了两人一眼,不爽得扭扭脖子,说道。
“这家伙懂个p,竹中重治你来说。米五娘为浅井家说话,是不是多管闲事?”
竹中重治眯着眼思考。
织田信长若是没有被丹羽长秀的进言打动,也就不会把自己召来问策。
她必然是觉得丹羽长秀说的有理,但又一时想不到与浅井家改善关系的对策,这才想到了自己。
竹中重治想明白其中关节,回答道。
“浅井家乃是北近江强藩,又是织田家姻亲,是大殿可以信赖的自己人。
织田家刚才入主南近江,踏足近幾政局。能有一个信得过的姻亲盟友相助,当然是好事。”
织田信长看似不在意得玩弄手指,淡淡说道。
“但我拿下南近江之地,与浅井长政闹得有些不愉快。这时候去拉拢浅井家,浅井长政能明白我的好意吗?”
竹中重治笑道。
“这就要看,浅井家在意什么,大殿又能帮上什么了。”
织田信长目中精光一闪,正眼打量起胸有成竹的竹中重治。
“我倒是好奇,浅井长政有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上忙?”
竹中重治肃然道。
“大殿,我研究过浅井家与六角家这几年的纠纷,发现浅井家内部的隐患不小。
六角定赖在世之时,开疆拓土,浅井家被迫臣服,在北近江只余下三郡之地,苟延残喘。
六角义贤继位之后,急于求成,想要一战吞并北近江。她派人伏击幕府调解南北近江纠纷的使节,刻意制造攻击北近江的借口。”
织田信长冷笑道。
“六角义贤贪心太重,幕府也不是傻子。
让六角家吞了整个近江国,足利将军在京都还能睡得着吗?当然要派人调解,不让六角家的阴谋得逞。
等等,你说的是谦信公旧事?”
竹中重治点头道。
“不错,那使节就是御台所本人。
御台所战阵无双,六角家的伏击人马自然没有成功。此事反而惹恼御台所,他转进北近江与浅井家联合出兵,这才有了野良田合战。
野良田合战其实打得非常勉强,浅井家虽然击退六角家赢了面子,但元气亦是大伤。
回归北近江统御的三郡之地,浅井家只有统治之名,却无力真正管辖当地。
随后六角义贤再度北伐,又遭失败。浅井家自身虚弱不堪,只能借助三郡武家之力抵御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