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义银刻意放低身段,对上杉辉虎处处体贴,两人的关系迅速回温。
上杉辉虎也未多想,她一贯自信,对义银的转变心中窃喜,再没有专断独行。
义银态度的先硬后软,让上衫辉虎知道他性格中的执拗不下自己,心存侥幸的她不想两人之间再起不快。
义银见她态度讨好,心里敞亮,早知道几句上杉姐姐就有如此,当初何必搞得双方差点崩盘。
不就是卖萌吗?不就是不要脸吗?多大事。
从此,他再没有正式称呼过上杉殿下,皆以上杉姐姐替代,在上杉辉虎搓手傻笑中,两人越发融洽。
也是这几日,上泉信纲向上杉辉虎借得四套兜胴刀枪,带着三名弟子亦是演练了一番。
老剑圣的确是上过阵的人,兼之多年习剑,身体强健,反应敏锐,亦是一个能战的姬武士。
她那三名弟子中,只有一人出身正规武家,懂得用枪,其他两人只能算是临阵磨枪。
战阵与比剑不同,长枪成为主流是千百年来战争淘汰了无数武器后的选择。
制式长枪的简洁中庸,一寸长,一寸强,是用无数鲜血冲刷出来的总结。
上杉辉虎没指望这四人能派上什么大用,剑圣并肩作战的态度让她非常愉快,自感受到了尊重。
只要顺利回到越后,凭着今天的情义,新阴流在上杉领地开设道场一事便稳若泰山。
一行人准备就绪,带足了三天补给,便要一鼓作气杀穿神保家的妇负郡。
上杉辉虎看向义银,说笑道。
“谦信公,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哦?”
义银瞅她一眼,回答。
“上杉姐姐,开拔吧,我随你杀回越后。”
初春微寒,美人斥嗔,上杉辉虎环视周围虎贲之姬,哈哈大笑。
春风十里,不如你。
斯波义银,有你相伴,我上杉辉虎,天下何处不敢去。
“出发!”
“嗨!”
六十余骑浩浩荡荡,向妇负郡奔驰而去。
———
正在此时,堺港高田阳乃收到了尼子胜久的紧急通报。
文书砸在榻榻米上,她眯着眼,目中凶光毕露。
“今井宗久。”
“嗨!”
“津田宗及还不肯松口?”
“态度暧昧。”
见高田阳乃面上杀气腾腾,今井宗久开口劝说。
“她与三好三人众来往密切,新选组动她,怕有不妥。”
阳乃嘴角勉强向上牵一牵,皮笑肉不笑。
她辛辛苦苦操持商务,是求几分铜臭?多赚些阿堵物?
,是为了向主君献宝,是为了引起他的目光,赚得一声赞叹,摇尾求欢才叫心满意足。
如今主上越中危急,她还守什么游戏规则,比起军国大事,所谓商战就是笑话。
要是主上没事,再提其他。
如果主上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玩了,大家一拍两散。
“由比滨结衣。”
“嗨!”
“查封津田宗及的天王寺屋及其所有仓库,申饬她商屋门口的狗吃饭拉屎,影响观瞻,导致幕府监查工作受阻。”
高田阳乃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今井宗久,对她说道。
“你去告诉津田宗及,北陆道一线的商点我都要分一份股。
别指望三好家帮她,只要三好政康那边有反应,我就杀光她天王寺屋上上下下,一只狗都不放过。
这堺港,新选组不待了,换她全家脑袋落地,替我问她一句。
赌吗?”
今井宗久艰难咽了口唾沫,喉头干涩挤出一句话来。
“高田大人,值得吗?是不是太冲动了?”
高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