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佛国,就快没了。
长觉法师叹口气,整理情绪,一脸法相庄严出寺迎接贵客。
义银这次来兴福寺,得到了法主的出寺相迎。接待的地方也不是上次的佛堂,而是主殿东金堂。
这让义银再一次感叹权势的威力。
引得无数英雄竟折腰是江山多娇吗?是权势的美妙快感。
人最大的犯罪是奴役他人的肉体,最大的快乐是降伏别人的灵魂。
权势能让人心甘情愿得下贱自己,例如此时的百地三太夫,义银扫了一眼身后苟头缩腰的她。
使得饿狼变成家犬的是魅力吗?不,是权利。
而唯一能和权利斗争的是金钱。钱关住了权,还是权压制钱?与本文无关。
长觉法师与斯波义银两人相逢恨晚,笑面春风。
说着逗趣的小话,打着有味的禅机,一起走进了东金堂中左右坐下。
法主本应该坐在主位上,背靠东金堂的药师如来。可堂内的蒲团却是左右分坐,让义银不得不感叹。
佛教能混到现在依然活蹦乱跳,是尼姑们会做人呀。
寒暄的火候差不多了,义银看了一眼尼子胜久,见她微微点头,笑容满面对长觉说道。
“法主睿智,如今北部威胁已经消除,只需赶走南方的十河一存,大和国就又能恢复以往的安宁。”
长觉心里咯噔一声,看到义银这满脸真诚的笑容总觉得似曾相识。
当初上门的时候也是如此,顿时心生警惕,回答得滴水不漏。
“全仰仗御前英明,将士用命,贫尼不敢居功。”
义银摇摇头,说。
“话不能这么说,打仗打的是后勤。
如若没有兴福寺补给,我等武家提着把破刀吃不饱饭,哪有力气杀敌。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看着义银笑眯眯地眼神,长觉心头发颤,战战兢兢回道。
“御前说的有理。”
义银接着说道。
“大和北方武家深明大义,铃木重秀弃暗投明,一齐组成联军南下讨伐十河一存,本是一件大好事。
可这军势人马多了近一倍,兴福寺的补给多少有些捉襟见肘。
您看?”
长觉只觉得一股子怒火冲破了天灵盖,什么佛心佛理都压抑不住了。
特么的又要粮草军备,我兴福寺是你斯波家的后勤大队长吗!
不带这么欺负光头的!